本以为这次陛下会派他去征战南疆,却没想到无障突然冒出来,夺去再次立功的机会,其实他不知,即便无障没有出现,嬴政也不会用他,因为他的功劳不能再大,他的父亲王翦对此看得很明白,他虽听过临终告诫,却仍看不开,不服气。
而无障的想法恰恰是他父亲当年的想法,淡薄功劳地位,急流勇退,才能保全自己。
群臣都静了下来,嬴政道:“朕找国师、先生来,便想听听你们对这西方的佛法是什么意见?”
徐市向无障微笑道:“想必先生在黄山也听过一段佛法,对佛法应该有所了解,贫道想知道先生是何意见?”
无障道:“微臣听过室利防大师讲过一段佛法不假,但这只是冰山一角,谈不上了解,也无权发表见解,国师见多识广,对佛法的了解定然比微臣多,不知国师是何意见?”
徐市道:“先生高估贫道了,贫道正是因为不了解才请教先生的。”
无障微笑道:“恐怕国师请教错对象了,室利防大师就在这里,国师为何不直接去问他?”
“贫道对佛法没兴趣,只对先生的意见感兴趣。”
“微臣一听到佛法要断了妄想,便也没了兴趣,所以,没什么意见。”
群臣见两人互相推辞斗嘴,都不想发表意见,皆觉这样最好,只要这两人不发表意见,陛下便会听从他们的意见。
室利防苦涩笑了笑道:“秦皇陛下,贫僧一路来到咸阳,见到秦国民生凋敝,人心向恶,听闻秦国也是在连年征战中刚统一诸国,与我摩揭陀国开国之初相似,若是以佛法为国教,定会使人心向善,百姓安居。”
嬴政忍住怒火没有发作,不过脸已经变色,他是有史以来地域最广的一国之君,称始皇,平日听的都是歌功颂德,室利防说秦国民生凋敝,人心向恶,他怎愿听下去。
无障闻言,暗自感叹,单凭西方这不打妄语的说话方式便在秦国行不通,更别说在群臣面前劝导了。
奉常胡毋敬冷哼一声,对室利防道:“且不论我秦国有自己国法,信奉自由,单先前所提到的剃度一事,便在我大秦行不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剃度在我大秦与杀头没有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