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上争吵声不绝,大体分成了两派,议和派、主战派,哪一派也争吵不过对方,嬴政根本没心情去听朝臣的争吵,也听腻了,遇到这等大事,只会争论,却没有一个人能解决大秦的危难,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先生无障,觐见陛下!”宫外传来一道响亮的声音。
嬴政闻声,泪水充盈,激动道:“先生,快来见寡人!”仿佛是黑夜中航行的孤舟看到了灯塔。
无障满脸疤痕步入大殿,使得整个大殿立刻安静下来,无障的步伐沉稳,带着一种威严的气度,脚步声响彻大殿,若说大秦现在能继白起、王翦之后,谁还能率军出征,非无障莫属。
北击匈奴,平定骊山之围,南征闽越,东定妖魔,哪一次不是运筹帷幄,战功赫赫,最重要的是他是比肩国师徐市的存在,即便有西方佛僧参战,无障和他门下弟子也无惧。
嬴政迫不及待的问:“摩揭陀国八百万大军犯我大秦,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无障走到嬴政面前,拱手作揖道:“微臣也正是因此事而来,而且,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众臣一听,又是一惊。
无障缓缓道:“近些日的异象想必陛下和诸位都已知晓,这预示着会有一场劫难发生,也就是天界每隔八百年圣战,如武王伐纣那般,我们下界便是他们的逐鹿场,结合名门最近出现的世外高人和西方阿育王伐我大秦来看,可以断定,这场圣战是一场信仰之争,也是掠夺亡灵之战。”
众人闻言心惊胆战,武王伐纣史料虽未有详细的记载,但那些传闻还是略有所闻,半信半疑,今从无障口中说出,可谓是人心惶惶。
嬴政道:“寡人一统华夏,天下止兵,推行法令,国泰民安,何过之有,难道不推行佛法,便是过错?”
无障嘴角一弯,道:“当年帝辛也绝非昏庸残暴之君,天界又何曾放过,是以,这场战争,我大秦是否推行佛法,还是道法,献供求和,都是无济于事。”
“那寡人该当如何,难道天亡我大秦?”
无障义正言辞道:“天下本就是我华夏人的天下,敢问陛下,若要赌上陛下的气运,结束这不公的歧视和掠夺,让华夏人做这片土地的主人,陛下敢不敢与天斗一场?”
嬴政怔怔许久,道:“即便我大秦亡了,只要是我华夏子民坐在寡人这个位置,使得国泰民安,与寡人又有何区别,何况,即便我不去斗,他们能放过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