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走就好,我当然闲了,谁让我年龄小,母后心疼我,并没有让父皇安排职务,太子哥哥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我也不用去惦记皇位,可不就每天闲来无事了。”
朝扶华笑吟吟的看着白徵羽,他扫了一眼寄舟和寄尘这两个小孩儿,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似乎是在觉得这俩人碍眼。
白徵羽瞅着朝扶华身为皇子却不着正形,坐没坐姿,哪里像皇室子弟?
又想起皇上因见朝扶华近日多日来着望月行宫便嘱托他,闲暇之余能多教会教会这位九皇子。
他又没有当皇子的经验,能教什么?
既然答应了皇上,那就适当的说两句吧。
白徵羽想了想,突然挥了挥手,让寄舟和寄尘两人先退下,帮皇上教孩子,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呢,得给孩子留点面子。
见状,朝扶华心情十分愉悦,这下这望月阁里就只剩下了自己和国师两个人了。
“国……”
“皇上说九殿下过于顽劣,不务正业,很少去课堂,整日里和谢尚书之子谢烜玩乐,连老太傅都被殿下气病了。”
朝扶华话说到一半顿住,没想到白徵羽会突然提起这事。
老太傅确实是被他气病的,谁让那老头那么烦人,非让自己背书。
他不想背,就顶了几句嘴,还要逃课,老头本来年龄就大,刚好最近又偶感风寒,一口气没喘过来,直接气晕过去。
朝扶华被皇上和皇后狠狠责罚了一顿病,并备了厚礼,亲自去老太傅家道歉,另外还被罚了整整三个月的禁闭。
当然了,学堂还是要去的,只是除了学堂之外的地方都不能去。
朝扶华当时还没心没肺的吐槽了句头年纪这么大了,就应该好好的在家里颐养天年,出来教什么书。
后来还被谢烜等人调笑了许久,他一直都不以为然。
可现在被白徵羽拎出来说,朝扶华却窘迫至极,甚至有些羞耻。
“咳…那不是年少不更事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老头儿身体不好。”
白徵羽微笑,“皇上说这是去年的事情,如今刚入夏,算算时间也就半年前。”
朝扶华:“……虽然才半年,但也长了一岁,但我已经长大了,我以后不会再惹老太傅生气了。”
白徵羽:“那殿下会乖乖去学堂吗?”
朝扶华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会!”
“那殿下这几日是在干嘛呢?”白徵羽手放在桌子上轻轻敲着桌面,“每天上午来,下午也来,去掉休假,殿下已经十日未去学堂了。”
白徵羽说着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不然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戒尺。
朝扶华看着那熟悉的物件,立马就回想起了幼时被太傅打手心的画面。
突然就觉得手心一疼。
国师不是要打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