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孩送回去后,纪念慈一直到回到家的时候都是闷闷不乐的。
沈策砚洗完澡出来,见她还是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呆坐在床上,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怎么了?心里还是不高兴?”
纪念慈点点头:“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我却没能为她做点什么。”
“念念,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姑娘清醒独立,挺好一孩子,我们帮助她点到为止就好。世界上的可怜人这么多,我们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这种事情无愧于心就好了。”沈策砚温声安慰她。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女孩子总是有一种特别的情感。我是真的喜欢她。”纪念慈叹了口气。
“可能是因为你们比较有缘吧,再说了,你不是有她联系方式了吗?以后想帮助她的机会多的是。”沈策砚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想让她笑笑,开心点。
“你说的也是 。”纪念慈想着以后还能有机会看到她,心情好了些。
“想通了就早点睡吧,我去书房处理一会儿工作。”说罢,他便起身准备离开。
纪念慈急忙拉住他的手:“哎哎,你不打算和我一起睡吗?”
沈策砚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着她:“你…不介意?”
纪念慈愣了一下,脱口而出:“我介意什么?”说完便反应了过来。
两人婚后很冷淡,沈策砚尊重她,基本上没有在一起睡过觉,除了上一次他发怒,强行要了她。
估计他觉得自己还在害怕吧。
纪念慈把他拉到床上坐下,握着他的手,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我怎么会介意呢?我们是夫妻,以前的事是我做的不好,你不用对我有顾虑。”
沈策砚沉默的看着她好一会儿,还是妥协,躺到了床上。
纪念慈笑笑,顺手关掉了灯,也钻到了被子里。
黑暗中的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一时间相对无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纪念慈清了清嗓子,想开口,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么躺着,纯盖被睡觉吗?不干点什么?他怎么也不主动一点,难道要我主动?我主动的话会不会显得太如狼似虎了……纪念慈一边想,一边在和自己的心理做斗争。
身旁的人就这么躺着,一动不动,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旁边睡了块木头。
“算了,豁出去了,不能放过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纪念慈终于下了决定,她转过身,准备揽上沈策砚的腰。
却发现旁边的人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纪念慈:“?”
不是,这过去了有没有五分钟啊喂?
纪念慈无语,小声嘀咕了一句:“睡吧,谁能睡得过你啊。”
然后气鼓鼓的转过身,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浓烈的困意袭来,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感受到旁边人浅浅的呼吸,沈策砚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