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走了,要不要留下来住几天?”听见他们要走,纪母立马站起来,眼底有明显的不舍。
“不了妈妈,明天还有事呢,下次有空了再回来住。”纪念慈拉过沈策砚的手,笑着拒绝了。
“那妈妈送送你们。”纪母说着便要和他们一起往外走。
“不用了妈妈,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
回去的路上,纪念慈坐在副驾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沈策砚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的转过头去看看她。
“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纪念慈像是突然才反应过来:“没有,就是有点舍不得爸妈。”
“那刚刚阿姨问你要不要在家里住的时候,你怎么没答应?”
纪念慈没说话,摇了摇头。
沈策砚看她这个反应,也没再问了。
夜晚,万籁俱寂。
纪念慈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傍晚听到的那个电话。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不过无论接不接受,她都不能欺骗自己了。她听到的,就是事实。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周安敢这么毫无顾忌杀害她。
周安虽然坏到了极点,但同时,他也是一个软弱胆小怕事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 ,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他都只会退缩,毫无担当。
她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这样一个只会当缩头乌龟的人,居然会有勇气开车撞死人。原来是因为,早就有人帮他想好了后路。
在她自认为幸福的那段时光里,她亲爱的男朋友,早就已经和她从小呵护到大的妹妹,搞在一起了。原来自己一直活在他们两个给她的虚幻之中。
想到这,纪念慈居然觉得有点想笑,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她抬起手,把眼泪狠狠的抹掉了。为这么一对狗男女流眼泪,不值得。
突然,一只大手揽上她的腰,把她捞了过去。
沈策砚被她的动静吵醒了,他抱住纪念慈,半梦半醒间,抬起手下意识想揉揉她的脑袋,不小心碰到她的脸后,却触及到一片湿润。
他立马清醒了几分,用手轻轻抹去她的眼泪,声音轻柔:“怎么了?怎么哭了。”
纪念慈往他怀里缩了缩,轻轻吸了下鼻子:“没有,我就是…做噩梦了,有点被吓到了。”
沈策砚失笑,把怀里纪念慈抱得更紧了些,温声安慰:“别怕,没事了,我在呢。”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
纪念慈窝在他的怀里,嗅着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心安定了下来,慢慢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