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雨接过信确实是封着的,信封上没有地址,紧着问:“我爸现在在哪呢?”
“在吉省一个叫长岭的地方。”
乔小雨眼神里透出茫然,显然没听说过长岭。丁芳华接话:“我知道长岭,离草原不太远。那边应该不缺粮,看来你爸这些年确实过得还行。”
安慰了乔小雨一句,丁芳华瞅着曲卓问:“你怎么跑长岭去了?”
“等我问问当年管插队分配的人,回头告诉你哈。”曲卓笑呵呵的说。
“……”丁芳华一阵咬牙,心说:“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招人恨呢?”
扫了眼被乔小雨紧紧捏在手里,看着就些年头的旧信封,嫌弃的问:“你们那很闭塞吗?连个好信封都没有?”
“那个信封有纪念意义。这些年乔叔一直用它装全家福,宝贝的不行。平时藏在箱子夹缝里,没人的时候才拿出来偷偷的看。”
“你不是小雨他爸过得挺好嘛,怎么看个照片还偷偷摸摸的?”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情绪不错,甚至还有点小兴奋的乔小雨,稍一错愕,眼圈儿又红了。
“……”曲卓恨得牙根直刺挠,心说:“这死丫头脑袋缺根弦吧?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傻缺嘛!”
心里吐槽,脸上装出轻松的模样:“乔叔就是抠,不想给别人看!长岭那边除了闭塞点,各方面的条件都还不错。
而且,那边的人很敬重有学问的人。乔叔当过官有见识,生产队有什么不好决定的事,他总能给出不错的解决办法。
讲话也有道理,大伙儿都服他。要不是因为他是下放户,早就公投他当生产队长了。”
“啊?”丁芳华下意识不信,可某人说的太真了,一时间找不出漏洞。
乔小雨则有点破涕而笑的意思,稍稍脑补了一下老爸带领一大帮农民群众生产劳作的画面,就觉得有种莫名的喜感。
脑子里想事儿呢,眼神难免有点僵。那模样在丁芳华看来,好像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某个人,脸上的表情还哭不哭笑不笑的。
丁芳华心里警铃大作,伸胳膊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严肃的提醒:“记不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千万不要被某些人的外表迷惑了,要学会注意细节。”
“啊?”乔小雨醒过神,没听懂好朋友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