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对我来劲。”梅宣宁莫名其妙的有点亏心。坐那琢磨了一阵,说:“国科院的情况我不了解。
按道理讲……你那刺头的名声,上上下下都挂了号啦,应该不能够。认识靠谱的熟人吗?”
“问问?”
“问问呗。”
“得~”
曲卓拿起电话,打去高副院长办公室。没人接,又打去了他家……找到人了,背景还有绊绊卡卡的钢琴声。
老高同志跟曲卓说话一直比较直,主要是怕拐个弯儿他听不懂。
也不知道旁边还有别人听着,搁电话里非常直白的说:院里来了个新的谠一把。
规矩一直以来都是,业务主管管业务,谠主管管帽子。
所以,用谁不用谁,怎么个用法,方院长也只是有个建议权。
你建议归建议,人家有人家的考量。至于副职……不是不让你说话,但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另外老高还说,一把觉得某曲同志太年轻,脾性也缺乏历练。拔苗助长不利于成长,不合适担任单位主管。
原本打算给调整个总工的职务,是方院长和他一再建议,反复强调厉害,那位一把才作罢。
“得,知道了。有时间去您家玩儿。”曲卓听老高同志絮叨完,乐呵呵的回了一句。
“新来的一把,跟你之前接触的领导不一样。可不敢乱来哈,真收拾你!”
“收拾我?明儿院里有早会吧?”
“你想干嘛?”
“我去把辞职信塞他嘴里。还特娘收拾我?不把他嘴抽歪,我跟他姓。”
“你你你,你可不敢……”
“行啦,甭偷着乐啦。挂了。”曲卓挂断电话,抽屉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上。
梅宣宁也点了一根,喷着烟气问:“知道人家拿你当枪使还上?”
“之前欠老方个人情。老高对我也一直不错。反正我也没打算当那破官儿,遂了他们的心意,当还人情了。”曲卓缓缓吐出烟气。
“破官儿?”
“嗯呐,破官儿。”
“你牛。”
“所以嘛,那位拿老子当官迷看,挨顿抽一点都不冤枉。”曲卓笑呵呵的。
“假假的也是副厅级了,亲自上手抽人?跌份儿。”梅宣宁可算逮到机会了,语气、眼神和表情满满的全是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