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出兵的时候,可没听你说过这事儿啊。”
“这是咱家的家事儿,干嘛和你说!”老朱满不在意道。
“老哥哥,这话就不对了。”
徐达看了眼旁边的常氏,语气略带埋怨说道:
“这丫头的父亲遇春,是咱们哥几个里最小的。当年打仗的时候,有啥好东西,你可都是先紧着遇春来。”
“陈友谅的汗血宝马,张士诚的强弩弓箭,还有北元鞑子的战甲,哥啊,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但凡有个好东西,你是不是都紧着遇春先来。”
老朱似乎猜到徐达想说什么,连忙转移话题道。
“你看看你,都是大将军了,还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跟咱翻旧账!”
“老大、常家丫头,你们徐叔好不容易进宫一次,快去让御膳房做一只烧鹅,给你们徐叔解解馋。”
见老朱冲自己使眼色,朱标拉着常氏便要朝门外走去。
可不等他们二人抬腿,只听徐达当即阻止道:
“不急,烧鹅要吃,事儿也要说。”
“成,我不翻旧账,咱就说说眼前的。”
“老哥哥,遇春是你兄弟,咱徐达还跟你一起长大呢?”
“怎么现在有好事儿,你还都先紧着遇春来?”
“遇春家的大丫头嫁给老大当了太子妃,我也没说啥不是。”
“怎么太子嫔的位置都轮不到俺家大丫头!”
“俺家大丫头哪里不好了?不说和常家丫头比,总比詹家那丫头强吧!”
“你看看你,怎么突然说这事儿了!”
老朱缓缓站起身子,也不去看徐达,略显尴尬的在屋内漫步。
显然,老朱心虚了!
正如徐达说的那样,常遇春性子急躁,又是最小的。
老朱的确从一开始很照顾常遇春。
而徐达自始至终都是持重谨慎,很少让他操心。
与常遇春相比,老朱也承认自己多少有些亏待了徐达。
因此徐达现在挑理埋怨,老朱还真有些无言以对。
只不过见老朱不去看他,徐达顺势将目光落在朱标身上。
“老大,俺家大丫头也嫁给你如何?”
“徐叔,这....”
被徐达这么突然一问,朱标忙看向老朱。
可徐达也不是好糊弄的,见这爷俩不下决定,随即便走到常氏跟前说道:
“常家丫头,要是俺家大姑娘跟你一起服侍太子,你乐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