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也绝不会此时动手。
此时正堂内。
胡惟庸愣在原地,默默沉思。
陈宁表情阴狠,紧紧盯着胡惟庸,似乎在等着胡惟庸下令。
而一旁的毛骧。
右手也已经按在刀柄之上,似乎也是在等待着什么。
见此情形。
涂节猛的轻笑出声,故作坦然道:
“毛骧将军所言极是,太子殿下有心整肃吏治。”
“眼下捉拿我与陈宁,不过是走个过场。”
“毕竟我二人一心为公,太子殿下何等英明,又怎会不知。”
“陈宁老弟,今日就同毛骧将军走个过场吧。”
涂节早将自己视作朱标的人。
毕竟朱标还在凤阳之时,他便多次给朱标写去书信。
所以此时在涂节眼中。
胡惟庸、陈宁无异于找死。
而他涂节,则是作壁上观,总览全局的棋手。
涂节轻轻拍了拍陈宁的肩膀,转而冲胡惟庸温声说道:
“义父,那我二人便同毛骧将军走一趟。”
“明日朝堂,还请义父在陛下、太子跟前,为我二人正名!”
语罢。
涂节缓步走到毛骧身旁,似乎等着锦衣卫将他带到昭狱。
而此时的陈宁依旧站在原地。
目光始终死死盯着胡惟庸。
“陈大人,请吧!”
听到毛骧这话,陈宁猛的转头。
可就在暗下决心,逼胡惟庸下决断之时。
只听胡惟庸淡淡说道:
“涂节所言极是,太子殿下何等英明睿智,又怎会不知涂节、陈宁乃我朝中正之臣。”
“陈宁,你二人且随毛骧将军离去。”
“本相现在便写奏疏,呈报太子,为你二人正名!”
胡惟庸话音落下。
陈宁脸上凶狠邹然消失。
如同一只即将爆炸的气球,猛地被戳出一个窟窿般,突然泄气了一样。
“胡相,保重吧!”
沉沉叹了口气。
陈宁便也走到锦衣卫身前。
也是看到陈宁这幅样子。
胡惟庸此时竟有些犹豫。
他甚至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否丢了最后一个保命的机会......
“胡相,本将告辞了!”
见毛骧拱手告辞,胡惟庸一边送他们出府,一边冲毛骧笑着说道:
“毛骧将军,兰台(御史台)职责便是纠察、弹劾百官。”
“似涂节、陈宁这样的人,免不了树敌过多。”
“如今陛下重开风闻奏事,先前与其积怨的官员,自然群起而攻之。”
“想来他们二人的苦楚,毛骧将军应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