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种种,朱标身上展现出来的骄横、霸道,以及到了泉州还目空一切的做派,不就是出身优渥,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一上来龇牙狂咬的疯狗,又能有什么本事?
还有那周鑫!
为了所谓的面子,上来便与朱标结仇。
这样的人,甚至不配在泉州与他平起平坐。
不过也好!
看了眼周鑫、朱标离开的方向,蒲志满表情得意,似乎很满意方才自己的所作所为。
与朱标结下善缘,那朱标想要来泉州分一杯羹,自然要盯着周家。
如此一来,他蒲家大可以作壁上观,静静看着朱标与周家斗的两败俱伤。
最后,还是他蒲志满坐收渔翁之利。
泉州一处宅院里。
沐英过了两道内门,这才走到正堂,面见朱标。
“殿下,那些女子已然安置妥当。”
环顾屋内陈设后,沐英语气随意,轻声调侃道:“没想到泉州的锦衣卫竟如此奢华,这三进三出的大宅子,恐怕值不少钱吧。”
“额.....”
听到沐英这话,正堂内站着的另外一人忙冲朱标跪道:
“标下泉州锦衣卫沈世用有罪,请太子殿下重罚!”
“标下虽置办豪宅,可家中资财绝无半点取之于民!”
“孤自然知道。”朱标微微颔首,示意沈世用起身。
“西平侯乃无心之言,你也无需计较。”
“以泉州商者身份伪装,置办豪宅,刺探情报,亦无不妥。”
“多.....多谢太子殿下。”
听到这里,沈世用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过还不等他起身,只听朱标继续问道:
“沈卿,泉州百姓都以何为生,为何多数人均能豪掷数十两购买女婢享乐?”
“殿下有所不知。”沈世用定了定心神,朗声回道:“蒲家以海外生意见长,他们也知此举有违朝廷法令,故而高价聘请泉州百姓入船做工。”
“而且每年都会给予泉州附近村落不少银钱、肉食。”
“村中老人年满六旬者,年终更是能得三两银子,二斤猪肉。”
“因此....”
“即便有百姓想要告发蒲家违抗禁海令旨,然而不用蒲家亲自出面。在蒲家做工的百姓、得蒲家恩惠的村中老人自会阻拦。”
“原来如此!”
朱标重重点头,心中不由感慨起蒲家的手段果然高明。
刚到泉州时,见泉州海贸如此昌盛,街上到处可见海外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