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殿下,礼部侍郎詹徽被其父吊在房梁上抽,随后被丢出詹家。”
蒋瓛汇报完后,朱标微微摆手,示意他退下。
可等蒋瓛刚一离开,旁边的老朱一个没忍住竟直接笑出了声。
“詹同那老小子,真有他的!”
“把自己儿子吊起来打,看来咱也要学学。”
见老朱咧嘴发笑的同时,竟然还想着学着如何教训自己。
朱标脸色一僵,有些埋怨开口道:
“若儿子也同詹徽一样,您就是把儿子抽死也不为过。”
“不过话说回来,这詹同也是被逼的没法了,若不然想来他不会如此狠心。”
“这话不假!”老朱微微点头,对朱标所言很是赞同。
“先是让京城众人都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断绝关系。”
“然后偷偷将詹徽叫到府上,非但没有谋划如何控制吏部、礼部,反而还是往死里抽了詹徽一顿。”
“詹老儿这是告诉咱爷俩,他儿子虽是有错,可他这个当爹的也已经教训过了。”
“也是求着咱爷俩,能宽恕詹徽一二。”
还有一点,同为父亲的老朱,对詹同的做法却也很是欣赏。
将詹徽打了个半死,非但不是詹同心狠,不认詹徽这个儿子。
相反!
詹同如此,也是向天家证明。
若真有一日,父子只能存一,他詹同愿意替自己儿子去死。
毕竟若詹同当真无情,即便碍于詹徽的朝廷官职,不能将他活活打死。
那詹同也没必要,在与詹徽断绝关系以后,将他鞭打半死。
和老朱看法相同,朱标虽也知道詹同有去父留子的心思。
可不同的是,朱标却认为詹同此举含带着几分同自己博弈的意味。
毕竟今夜詹徽进入詹家,本就是偷偷而行,鲜为人知。
詹同非但没有规劝詹徽,没有告诉他如何坐稳礼部侍郎这个位置。反而还将詹徽打了个半死。
这便足以证明,詹同知道无论他在府上做了什么,锦衣卫都会将事情禀告给自己。
而鞭笞詹徽一顿,也是詹同向自己这个太子求饶。
求着自己,无论詹徽如何不堪大用,也都有他这个父亲狠心教训,求着天家能饶恕詹徽的性命。
同样!詹同如此,也是告诉自己和老朱,他身为臣子已算中正,饶是自己儿子也不敢徇私。
若自己还给詹徽挖坑,将来置于詹徽于死地。
这便是天家不仁,而非他身为臣子不忠。
不得不说。
詹同历来都是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样,朝中出了任何事,他都不做最聪明的那个。
可事情牵扯到他儿子詹徽头上,詹同的才智甚至比先前的胡惟庸更为聪明。
一番操作下来,即便自己有除掉詹徽的意思,却也不好继续动手。
最多也不过是惩戒詹徽,大不了不准他日后为官,保他一条性命。
“看来詹同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