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否也觉得,臣弟有些无用....”
“哪里的话!”
看着朱樉那一脸沮丧,甚至有些自我否定的样子。
朱标语气愈发温和,缓声说道:
“无论是孤还是父皇,都对你寄予厚望。”
“若非如此,父皇与孤又怎会同意让你接手锦衣卫?”
“若不是看中你将来定是大有作为,先前西安军政,也断不会交到你的手上。”
“可是臣弟.....”
“似你这般心情,孤也有过。”
听到这话,朱樉猛的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大哥。
在他心中,自家大哥从小都是聪慧过人。
是那种不管他们兄弟几个犯下何等大错,自家大哥都能替他们在老朱面前周旋的存在。
论及朝堂之事,朱樉也感觉自家大哥是天生的圣人明君,目光长远、思虑周全、不容奸佞。
或可说,在朱樉心中,朱标便是聪慧明君的代名词。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大哥竟也曾有自惭形秽,妄自菲薄之时。
“大哥竟也有如此感受?”
“当然!”
朱标轻轻拍了拍朱樉的肩膀,继续说道:“洪武二年时,大哥便跟在父皇身旁,学着如何处置朝堂。”
“每当父皇说出圣旨之后的深意,大哥都觉惭愧,更觉自己蠢笨。”
“更甚至,孤还曾想过,自己是否真能担起储君重任。”
“直到今年,大哥方才敢自己下令而不露怯。”
“七八年的时间,七八年的学习沉淀,方才有今日之能。”
“而你不过刚刚进入朝堂,其中门道自然不甚明了。”
“二弟,哪有天生的七窍玲珑心,无非都是慢慢长进罢了。”
“饶是父皇!先前在吴王府时,不也是一口一个干他娘,一声一个狗娘贼!”
此话一出,原本情绪低落的朱樉猛的笑出了声。
别的他不知道,可自家父皇当年还真是满嘴脏话。
蹲在地上捧着碗吸溜面条的同时,听谋臣禀报也是常有的事。
可如今,谁敢说自家父皇没有明君之相?
“不只父皇。”
“徐叔半部兵书打天下,开平王绿林出身成就不世之功。”
“秦末萧何不过县丞,汉祖刘邦无非亭长。”
“饶是兵仙韩信,也曾无饭可食,得村中老妇施舍。”
“若在未曾发迹时问他们,他们谁敢保证自己日后有不世之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