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太大,我有些担忧。
“孙总,你当心手。”
孙伯伯抬起头来,缓缓摆了摆手:“没事,老骨头了,没什么感觉。”
“那也要保重身体啊。”
孙伯伯笑了:“你认识然然吗?”
“算是认识吧。”
“然然付出了什么?”
我疑惑:“什么?”
孙伯伯说:“你们容总,我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年纪很轻,但行事老辣,比他父亲更杀伐决断,不相干的事情他多一眼都不会看。他让你今天来南峰集团,就是准备管这件事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去管一个合作方的家事,我想,应该是然然去求了他吧。”
不得不说,孙伯伯猜得很准。
“林小姐,如果不好说的话,也可以不说。我就是想知道,容总待她好吗?”
我点了点头:“挺好的。”
“好,那就好。”
“麻烦林助理替我转告然然,男人这个坑,跌进去一次就足够了,容总是人中龙凤,但绝对不是过日子的良配,请她务必守好自己的心。”
我勾唇:“孙总您请放心,徐小姐她现在非常清醒。”
孙伯伯怅然地叹了口气,但脸上满是重逢的喜悦:“林助理,谢谢你今天能来。”
“我也是奉了容总的命令。”
“冒昧问一句,然然有没有说过,她是怎么出事的?是不是跟沈承远有关?”
我如实回答了:“沈承远骗她去山上看日出,然后把她推了下去。”
“就是为了徐家的财产?”孙伯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老徐就只有然然这么一个闺女,等他和嫂子百年之后,不管是徐家的财产还是公司,不都是他和然然的,他就这么等不及吗?!非要杀人灭口不可!”
“可能装不下去了吧,”我冷笑:“怕被徐小姐看穿真心,被老徐总揭穿他的狼子野心。”
“那然然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去报警?她是当事人,完全可以跟警方说明情况,把沈承远送进监狱里去!”
我解释说:“一开始是不能,老徐总躺在医院里,医院里又有沈承远的眼线,徐太太也被软禁在徐家别墅里,徐小姐不敢轻举妄动,怕沈承远会伤害她的父母。”
孙伯伯惊讶不已:“那现在……”
“没有证据。”我说:“徐小姐是受害者没错,但只能算是人证,没有物证可以证明沈承远是蓄意谋杀。”
“那然然现在打算怎么做?”
“沈承远筹谋了这么久,不会这么轻易承认失败,徐小姐担心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要么伤害无辜的人,要么把公司拖入泥潭,所以想先把南峰集团完全掌握在自己人手里,同时寻找证据,等时机到了,把沈承远连同他在公司里安插的所有眼线一起拔除。”
孙伯伯抓住了重点:“公司里都有谁是沈承远的人?”
“我目前只知道几个,但肯定还有更多隐藏着没被发现,我一会儿写一个清单给您,怎么处理您决定就好,另外——孙总,沈承远肯定会反扑,您最近要注意安全。”
孙伯伯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办法找出来公司里的内鬼,但是需要一些时间。”
“孙总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和容总配合的吗?”
孙伯伯说:“续约合同。”
我思索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好,我这就回去跟容总说。”
“不急。”孙伯伯朝我招了招手:“来。”
我走了过去,抚着他站了起来:“怎么了孙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