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路秘书也有过类似的表现,只是那时的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实在顾不上在意容熠川的过往,尤其是在认定莫荔就是他的白月光的前提下。
现在情况发生了改变,再不想办法找到破局的法子,我八成没有好果子吃。
我点头答应:“好,我可以不问,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
发小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我颈间的项链上:“你知道这件首饰的来历么?”
其实是听说过的,但直觉告诉我,还是不要透露任何跟榕江银行有关的信息为妙,果断摇头道:“我只知道它属于容总,是路秘书拿来给我的。”
接下来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这曾经是他母亲的东西,直到……嗯,他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才流落到拍卖会去,虽然他从没直接把心思说出口,但我们这些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知道,他会把它送给未来的爱人。”
“从前他留学法国时,曾经为了一个女孩要死要活过一场,直到回国也没放下,所以我看到这串项链,以为你就是那个女孩。”
发小犹犹豫豫地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我已经是第二次从容熠川身边人口中听到后面这段故事了,先愣了一下,然后才闷声闷气地说:“你误会了,那个人不可能是我。”
发小忙不迭地点头:“我已经明白了,你千万别把听到的这些事告诉别人,包括项链的来源,总之他家里的情况有点复杂,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我苦笑道:“好的,谢谢提醒。”
事实上,我知道的远比发小所以为的要多,他口中所谓的变故必然跟容显有关,甚至这条对容熠川有着重要意义的项链,很可能就是容显故意卖掉的,否则又怎会出现在拍卖行。
我无法想象容熠川将母亲遗物买回来时的心情,更无从探知他先将它送给林助理,又将它借给一个萍水相逢的女画师的原因,心底有难以言喻的情绪蔓延开来,让我连三个月都不想等了。
如果莫荔跟令容熠川颓废许久,险些醉死的女孩不是同一个人,那么便意味着我当初去到他身边的猜测大错特错,他的心思根本是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发小见我没有别的问题要问了,生怕我反悔似的扭头就走,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未婚妻身边,重新投入到了聚会的氛围中。
我独自在落地窗前坐了一会儿,估摸着宴会快要接近尾声,缓步穿过人群,开始往容熠川所在的方向折返。
许是酒精起了作用,有些人的音量和措辞都开始失控。
有人仗着自己这时离容熠川够远,小声同朋友议论起了他的事:“我刚刚就提醒过老周,想从容氏的供应链里分一杯羹不容易,他可倒好,开口没几句就踩了雷,接下来的合作成不了……”
“这也怪不了他,谁能想到他对老容总真就连半点亲情都没有,现在人死了,别说怀念几句,连伤心都没有,在别人那儿百试百灵的招数,在他这里翻车了。真是亲父子么?”
“谁知道呢,反正我前阵子听说了个小道消息,他不得善终的几个情人都是被老容总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