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对了然然,你跟我说说你在非洲遇到容熠川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把在坦桑尼亚最近这阵子的遭遇缓缓都跟顾雪灵说了。
顾雪灵费了好一会儿才理解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难以置信道:“所以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结果是你给自己当了替身?!”
她骤然拔高音量,让我先把手机往远离耳朵的方向挪了挪,然后才恢复了语言功能:“似乎……是这么个情况。”
“你怎么还不确定上了?!”顾雪灵的话音很崩溃。
“亏我还以为他算是男人中比较能看的,没想到竟然是渣男中的极品,喜欢你为什么不早说?要是他在法国就向你表白,后来你就不会被沈承远骗了,哪怕你们先在一起,然后分手也好啊!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嫁给别的男人啊?他还是不是个爷们?!”
我刚想赞同几句,就听到了末尾的评价,无奈道:“如果我跟他在一起,现在坟头草恐怕都有半人高了,容显恭可不是吃素的。”
这次轮到顾雪灵无语了,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还替他说上话了?”
我一怔,试图为具体情况做出解释:“我没有替他说话,只是描绘客观情况,我领教过容显恭的为人,他根本是个法外狂徒,别说把人逼死了,亲自动手也是有的,那次……”
地下室里的记忆开始在我脑海中回放。
那已经是发生在小半年前的事了,但我至今回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仿佛能从海风中嗅到地下的阴冷气息,那是属于死亡的提示。
我望一眼头顶的蓝天白云,略有些恍惚地问:“晓蕾怎么样了?”
林苒的身份被弃用之后,榕江大学自然是回不去了,但晓蕾毕竟是受我连累才陷入到危险中的,我若是为了自己的事对她不闻不问,未免太过冷血。
顾雪灵略显不好意思地说:“消息被封锁得很严密,根本没人知道她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为此特意去打探过,只知道她给学校的说法是生病,似乎连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做了咨询。”
“什么?”我担忧不已地追问,“心理咨询价格昂贵,她生活费是不少,但不告诉家里人的话,之后可怎么办?”
晓蕾当初被里应外合地盯上,就是因为她家境富裕,人又单纯,我担心她遭受了这次挫折,会再被旁的人趁虚而入。
顾雪灵把她刚刚略显不好意思的原因告诉了我:“我私底下打探了一下,是容熠川帮她解决的,帮着介绍了靠谱的心理咨询师,消息也是他压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