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云子猗就和埃尔莫一同出门散步了。
艾丹倒是想插一脚,但他作为如今兽人部落中最勇猛的兽人,也算得上部落中的首领,如今森林里热闹起来了,大事小事都要找他,时常忙得只恨不能分身,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云子猗被埃尔莫拐跑。
“你不是有翅膀吗,怎么平时都不用,感觉好久没见过你飞了。”埃尔莫问道。
云子猗听他这么说,就顺便把翅膀放了出来晒晒太阳,却没有要飞的意思,依旧慢悠悠走着:“飞起来就看不到地上的草药了啊,何况本就是出来散步的,又不是要赶路,走一走也挺舒服的。”
而且他也不是很适应飞起来的感觉,不过倒不是不习惯在高空之中,只是不习惯以这种方式腾空罢了。
难道他从前有其他腾空的法子吗?
云子猗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却无法证实,只能暂且按下。
“那倒也是。”埃尔莫笑起来,露出两点尖尖的犬牙,“你要是飞起来我可就跟不上了。”
云子猗也笑笑,当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似乎倒着个人,不由得微微蹙眉,凝神看了片刻,便快步走上前。
那人没有耳朵,尾巴之类明显的特征,倒是看不出种族,也不知是不是兽人,此刻躺在地上,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毒。
云子猗这些日出门时不时就能遇上中毒倒地的兽人,毕竟许多药草和毒草的外貌差异不大,对此了解不多的兽人分辨不清,误食也是寻常事。
只是大多数毒草的毒性并不大,误食也不会吃下太多,一般都不会太棘手,这次遇见的这个中毒的兽人倒像是中毒颇深,已经有性命之危的模样。
云子猗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情况不太好,忙蹲下身为他诊治,确认大致状况后又做了紧急处理,然后抬头看向埃尔莫:“能不能帮我一起把他带回药房?”
“好。”埃尔莫就算再不懂医术,也看得出这人的状况十分糟糕,立马便答应下来,变回兽形,让云子猗和那人一起坐到自己背上,飞快往药房奔去。
待他们回到药房,那人的状况显而易见的又差了几分,云子猗片刻不敢耽搁,立马开始翻箱倒柜地寻药。
折腾了足足一个多小时,那个中毒之人的状况才算是稳定下来,云子猗也能稍稍松一口气。
埃尔莫见他终于能坐下休息片刻,也跟着松了口气:“是没事了吗?”
“毒已经解了大半,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了。”云子猗喝了口水,轻声道,“不过体内应当还有余毒,怕是还要调理许久。”
“死不了就行。”埃尔莫倒不懂什么余毒不余毒的,一听没有性命之忧便放心了,又打量了他们捡回来的那人两眼。
对方此时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青白褪去,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唇上也不再是可怖的紫,只是仍十分苍白。
“我怎么看这家伙有些眼熟?”埃尔莫忽地蹙起眉,头顶的狼耳也跟着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