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曹琴默眼眸微暗。
“臣妾若是万历帝,必定杀了景妃以正宫闱。”
胤禛听见这话,眉眼当即一变。
他虽体谅曹琴默的怜子之心,可曹氏若想对柔则出手,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曹琴默瞥见皇帝神色一变,忙换了说辞。
“十月怀胎,一早临产之苦,实非人母不能体会。”
“景妃她身为人母,却害其子,实在令人愤怒,除非不是生母。”
“若不是她有难言之隐,便是连为人都不配了,怎还配活着!”
曹琴默言辞恳请,说着脸上还露出悲切之情。
胤禛瞧着她这幅样子,本预说出口的苛责变了调。
“你一向温顺寡言,难得这般愤慨。”
见皇上似有不快,曹琴默微垂着头。
“臣妾失言了。”
“只是臣妾也身为人母,一时有感而发。”
明白曹琴默今日前来的目的,胤禛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道。
“怜子之心,不仅母亲有,父亲也有。”
“难为你剥了这么久。”
“你为人既细心,又有耐心。”
“贤妃到底没有生养过,更何况明月养在她膝下,六宫事务繁多,她也忙不过来。”
“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带在身边就是。”
曹琴默闻言,满脸喜悦。
“多谢皇上!”
瞧着她一脸欢喜的模样,胤禛也松了口气。
“温宜年幼,身子不适,也请个太医好好看顾着,这些日子就不要出来了。”
这话算是护着曹琴默母女安稳。
曹琴默面上感激不尽,匆匆告退离去。
胤禛吃着莲子,神情看不出喜怒。
苏培盛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嘻嘻的问道。
“皇上,奴才瞧着曹贵人挺开心的。”
“怎么倒是皇上有点不大高兴呢!”
苏培盛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问着。
胤禛却是紧紧看着曹琴默剥的莲子,神色怅然若失。
曹琴默区区贵人身份,为了温宜,不惜得罪贤妃,也要护温宜周全。
胤禛不免想起自己从前,想起那时候被抱走时,太后会不会也会难过伤心,可为何不能像曹氏这般,将自己要回去抚养。
今日答应曹琴默,也算是成全当初的自己。
“你看见曹贵人去接温宜公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