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被如懿急切又癫狂的神情吓了一跳,以为如懿承受不住十三阿哥夭折的打击,神智有些不清了。
海兰忙安抚如懿,“姐姐难产了一天一夜,十三阿哥才生下来了,之后姐姐就一直在昏睡。”
“江太医一直伺候在侧,见姐姐身体无恙了,我就叫他先回去,让别的太医来照顾姐姐。姐姐找江太医做什么?”
如懿握着海兰的手,激动道:“不对!你现在就去传江与彬来见我!”
江与彬刚刚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江府,惢心端上一杯茶,关心道:“你进宫这么久,想必累坏了,我已经备好了晚膳,你用一点好歇息。”
江与彬叹口气道:“昨日皇后娘娘忽然早产,经历一天一夜才生了下来。虽然生下味阿哥,可一出生就夭折了!”
惢心吓了一跳,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都说皇后娘娘腹中孩子是祥瑞吗?十三阿哥夭折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有没有怪罪你?”
江与彬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摇摇头,“这件事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皇上很看中十三阿哥这位祥瑞之子,一朝夭折,皇上把钦天监正使叫来问罪。”
“谁知钦天监正使却说是皇后娘娘克死了自己的孩子,还会妨碍皇上!田姥姥也把皇后娘娘孕中胎位不正的事情说出来,更是坐实了皇后娘娘与十三阿哥相克之事!”
“我出宫的时候,皇后娘娘还在昏睡着,不知等皇后娘娘醒来,会悲痛成什么样子!”
惢心听了问道:“那皇上相信了吗?”
江与彬道:“皇上已经吩咐安排十三阿哥的后事了,然后就回了养心殿。”
“我在伺候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年,我觉得皇上早已不似从前那般宠爱皇后娘娘,心里怕是已经相信了钦天监正使的话。皇后娘娘真是可怜啊!”
自从嫁给了江与彬,远离了皇宫尔虞我诈的生活,惢心早已不关心如懿。平时江与彬从宫里回来,惢心从来不主动打听翊坤宫的消息。
惢心和如懿之间的主仆情分早已所剩无几,对于如懿的悲惨遭遇,惢心也无法感同身受。
“与彬,我知道你一定已经尽力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快用些晚膳早点休息吧。”
江与彬自知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大夫,根本无力改变什么,告诉惢心也只是想疏解一下内心压抑不安的心绪。
惢心这么一开解,江与彬心中好受许多,点点头就要和惢心一起去用晚膳。
江与彬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宫中来人传召他去翊坤宫。江与彬以为是如懿醒来听到十三阿哥夭亡的消息,身体受不住这才急招他进宫。
虽然身体很疲累,但江与彬还是强打精神进宫去了。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哪里不舒服?微臣即刻为皇后娘娘诊治!”
江与彬刚要为如懿把脉,如懿指着他厉声质问道:“江与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与彬一愣,刚要开口说明情况,如懿又道:“你的医术本宫是知道的,这才举荐你到御前伺候皇上。田姥姥只是一个接生姥姥,她说本宫胎位不正你便信了她吗?!”
江与彬见如懿把气撒在自己身上,忙跪下解释,“皇后娘娘息怒!皇后娘娘孕中身体不适,臣诊治的确是因为胎位不正所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