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见自那日从如懿寝宫离开以后,就一直在等消息。
她知道这件事办起来不易,如懿为此要担许多风险。好几次想问如懿准备的怎么样了,话到嘴边都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如懿自是知道寒香见欲言又止是为了什么,但她听信了凌云彻的劝告,已不打算插手寒香见的事情,见寒香见不问,她便乐的装傻。
这边的动静可瞒不过嬿婉和进忠,嬿婉笑问道:“皇后明明答应了容嫔,这是要食言而肥了吗?”
进忠道:“听说是皇后找了凌云彻去,被凌云彻三言两语一说就打了退堂鼓。可怜的容嫔娘娘,每日就这么眼巴巴的等着。”
嬿婉平心而论,“寒企死而复生不说,还敢混进圆明园来找皇上现下最宠爱的妃子,一旦发现这就是死罪,难怪皇后萌生退意。”
进忠不屑道:“既然知道这是死罪,那皇后一开始就不应该答应!要么就对容嫔说清楚,何必就这么吊着容嫔?”
嬿婉笑道:“听进忠公公这口气,你是想帮他们见一面了?”
进忠道:“奴才虽然管不了宫中的戍防,但寒企要没奴才暗中相助,就凭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寒族人,能踏进圆明园的大门?”
“容嫔最受宠,令主儿为什么不向皇上,告发容嫔和寒企私会之事?”
嬿婉道:“本宫告发她做什么?她就算再受宠也威胁不了本宫的地位。这些年本宫在宫中是如日中天,而皇后则有日薄西山之象。”
“容嫔一进宫,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成为皇后的人。本宫即便借着寒企斗倒了容嫔,还会有新人进宫。”
“与其这样,本宫不如留下容嫔,要是能有个办法让容嫔和皇后反目,岂不是对本宫更有利?”
进忠一听恍然大悟,笑道:“令主儿果然高明,倒是奴才短视了。寒企进宫已经有半月了,奴才看他那样子怕是快要按捺不住了。”
“如果让他闹到御前,依着皇上对容嫔的宠爱,顶多会训斥容嫔几句,不会牵连到皇后。令主儿您准备什么时候行动?”
嬿婉瞧着进忠这跃跃欲试的模样,挑眉道:“怎么,进忠公公这是要成人之美了?不过凌云彻作为御前侍卫,都觉得这事棘手,进忠公公就不怕败露?本宫可不想让皇上知道本宫和此事有沾染。”
进忠就见不得嬿婉提及凌云彻,更听不得嬿婉拿他和凌云彻相提并论。
被嬿婉这么一激,进忠更要铆足了劲把这件事办漂亮,在嬿婉面前好好长长脸!
进忠道:“凌云彻算个什么?在御前伺候那么多年了,依旧还是个侍卫。官职升不上去也就罢了,和其他侍卫也搞不好关系。”
“他自己能力不济,怕把事情办砸了,这才劝皇后娘娘反悔。奴才可比他强十倍强百倍!令主儿您细想想,这么多年您交代给奴才的事,奴才哪件事没办成?”
嬿婉见进忠较真的模样,噗嗤一笑,“不逗你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见上一面,还不被人察觉此事是本宫一手策划?”
进忠立即打包票,“寒企死里逃生身子骨虚的很,怕是撑不了多久。过两天皇上要去祭祖不在圆明园,奴才会给他们创造一个见面的机会。”
……
皇上皇后一起离开了圆明园去祭祖,本要带两位贵妃一起去,但嬿婉又有了身孕,便留在圆明园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