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看着我的人还没有看那个乌青婴孩的人多。
寂静了五六秒后,爷爷打破死寂:
“你不是张阿四,你不是张家的子孙!”。
我怒目瞪着他:“你最没有资格说话”。
“当初是你让我活下来,是你让我作为张家的人活下来的,我的一切都是由你起头,由你引导的”。
“不是你给我续的命吗?”。
“那阴婚契不是你搞的吗?”。
“青龙寺,大昌市的寇老,一颗颗路上的这些棋子不都是你设的吗?”。
“我来这里还是拜你所赐,你让我来到这里,然后对我说你不是张阿四”。
“你告诉我,我是什么?我到底是谁?”。
爷爷面带笑意的感叹:“坚定的执念,简直像是人一样......真是无言的讽刺”。
就是这种.....就是这种前后反转,颠倒,将事情来龙去脉搅得一团糟的话。
我握着刀柄,心情烦躁的想拔刀砍光这里所有人,哪怕是是残影也想杀他们好几遍。,
所以张家的行为到底是何意义?
“阿四不要被迷惑了!”。
这时耳熟心明的声音响起,周边也多了一个熟悉的人。
一身白衣,紧紧眯着的眼缝,此刻这张脸如狐狸一样狡黠。
“四瞳天师.......”,我低声喃喃一句。
四瞳天师语速短促的说:
“你所见到的那些人有问题,他们被无魂影响了”。
“方才我又调查了以一番,你所见的那些张家人并不单纯是这里的记忆残片,执念,他们是三无造成的”。
“总之无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信”。
“可算是来了一个正常人”,我自嘲一句,其实心中有些许欣喜,
在被张家人否定,对自己的存在怀疑时,有人承认自己是多么庆幸的一件事情。
“无魂在这里吗?”,我问道。
四瞳天师点点头:“在,它就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是无魂搞得鬼,它想搅乱你的思维”。
四瞳天师抬起手,宽大的白袖自然下滑,
在他手上的是一根足足有婴孩手臂大小的白骨杵。
骨杵的末端如同长矛的尖头一样锋利狭长,其身半通透如以玉石晶莹。
“这是三花特地让我带来的法器,这法器名为虚天错,是三花从伏笼山以前封存的法器中找出的,此物对邪祟伤害极大”。
“三花特意找出虚天错交由我来使用”。
“此刻三无就在这里, 这个东西能给予它重创”。
我有点眼热的盯着那个名为虚天错的骨杵,连三无都能重伤的法器........
我好奇似的走近几步,目光灼灼望着虚天错 ,
而后一道惊目绿芒闪过白衣。
青铜横刀一去不复返的捅入四瞳天师的腹部。
四瞳天师眯着眼缝猛然睁开,两颗黑漆漆的空洞眼眶格外渗人,
不解的喃喃:“阿四........”。
“虚伪.......”,我嘀咕着将刀捅的更深,
另一只手从他手中夺过虚天错。
他的手很无力,只是一拿就能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