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箐欢喜的抱着 ,心情大好地脸颊与我脸庞摩挲,身后的佳人好似一阵轻柔的阴风。
显然我挥剑斩红囡的行为赢得了她芳心。
相比自己处理掉红囡,我来处理红囡无疑更表明自己的心态。
倘若我将九珀与李又又也干掉,我想麻箐会雀跃欲狂,她巴不得我这样做。
但我情绪就没这么好了,即使身为鬼,却依旧遵循自己认为对的三观,认知。
红囡帮我缝合了分离的魂体, 而我亲手斩灭了红囡。
如果我没动手,麻箐定然会将其折磨够后才下手抹杀。
从背后缠绵我的麻箐行为突然停住了,没有再像小孩子那样一蹦一跳,也没有紧贴我脸颊摩擦。
她眸子朝下,冷冷的视线凝视方才被红囡缝合的地方。
麻箐用手划过那红线,一字一句道:
“这是她的线.........你的魂被她用线缝合?”。
“是那腌臜的线,凭何轮到她?她的线凭何缝合你?”。
“我不允!”。
手指用力猛戳同时下滑,只见那缠绕住伤口的红线蓦然崩散。连接头颅的线也断开了。
阴气凝聚而成的线消散于空中,我的脑袋没了线的维持也自然跌落。
就在将要跌落的前一瞬麻箐接住了我脑袋,她举着我脑袋将脑袋放回原位。
玉手拂过头发,她扯下些许发丝。
捏着发丝只能碰触到我的魂体,那些发丝就似是活着的虫般疯狂钻入我魂体。
发丝钻入钻出密密缝合脖颈与头首。
如果说鬼剑红囡的缝合是几次连续的剧痛,那麻箐发丝的缝合就是数百道微弱刺痛一同产生。
这时刺痛微不足道,感觉更多的是瘙痒。
瘙痒难耐,如同魂体有虫子攀爬。
我想用手去抓挠也不可能,因为麻箐伸手凑到我脖颈前,眼眸直勾勾盯着喉结,红舌不由探出擦过妖异唇边。
她突然上前,湿润花朵般的小嘴贴在伤口处,似是轻啄,似是轻咬。
噙住那处伤口慢慢滑行,唇瓣沿着缝合伤口一一啄过。
.........
麻箐舔舐一圈伤口后又靠着肩头睡着了。
逆天长与黑舌女人这才敢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留意到我脖颈处那道极其明显的缝合痕迹。
粗黑柔顺的发丝被她用成了缝合线。
这个缝合手法,精密程度丝毫不输于鬼剑红囡。
我能体会到头首与脖颈断裂处在悄然建立连接,一点点将断掉的一切再续。
逆天长无奈摇首轻笑道:“她取下了你头颅,结果还是她帮你接上了头颅”。
“始于她,终于她”。
“终究还是我轻算了,我太过低估她了”。
“她容不得其他人伤你,接近你,又怎会容得鬼剑红囡的丝线在你体内呢”。
“总之目的是达到了,红囡也牺牲掉了,虽然过程发生了曲折”。
摸着脖颈缝口,我恍然若失:“我或许没有太多变化,但鬼剑红囡却是做了毫无意义的牺牲”。
逆天长眸子闪烁寒光,语气冷厉傲然:“一只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