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两斤羊肉,几样果蔬,又买了一瓶酒,王敢回到了客栈。见余欢正在闲坐,王敢道:“今日无事,哥哥来喝酒。我们商量一番,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余欢道:“现在丁进的地盘,万事要小心。尽量少喝酒。”
嘴里这么说,还是坐到桌边,看王敢把肉和果蔬摆在桌子上。
饮了几杯酒,王敢道:“我听人说,今天刘豫的使节就到颍阳县了。该如何做,必须拿个主意,等不得。哥哥是镇抚派来处置此事的,有什么主意?”
余欢笑笑:“丁进不同意借道还罢了,投刘豫便容不得他。不过,行军打仗我在行,背地里搞什么阴谋诡计我可一窍不通。你是张均派过来的人,这种事情还要看你。机宜司地位特殊,你们的勾当军中的重要将领也不知道,我如何插嘴?”
王敢道:“哥哥客气。来颍阳之前,张统制的意思,若丁进不同意,便除了他,换个能合作的人做首领。哥哥在丁进的军中几年,看哪个合适接替丁进?”
余欢道:“以前在丁进军中的时候,我与石坚最熟。石坚这个人,不如马习和彭潭勇猛,但对金贼恨之入骨。丁进要投刘豫,他第一个不会同意。如果要换人,最好是石坚。不过,石坚在丁进的军中地位最低。他要做首领,只怕马习和彭潭两人要一起除去。”
“这就有些难了。”王敢喝一口酒,在那里静静思索。
余欢道:“我考虑此事若要成,还要有人帮手。丁进的军中,能帮忙的就是栾庆山了。那一日我们出了县衙,丁进恼我,让栾庆山坐了第五把交椅。兄弟,那交椅看着不起眼,在丁进军中却不同寻常。坐上了,就是首领,手中有自己的势力。今时可不同往日了。”
“栾庆山——”王敢沉吟。这个人不陌生,去年在东边做了许多大事,人品也过得去。最大的麻烦是此人是王宵猎军中的逃兵,能不能合作王敢心中没底。
过了一会,王敢才道:“这个栾庆山,坐了第五把交椅,在丁进军中可有自己的势力?”
余欢道:“势力还是有的。去年你们平定了襄城县以东的地盘,许多军中逃出来落草为寇的人,便投到了丁进的军中。他们跟别人不一样,大多数人视栾庆山为首领。坐上第五把交椅,军中的大事能够参与了,再有这些人的支持,栾庆山才算在丁进军中有了地位。”
“原来如此。”王敢点了点头。“依哥哥的意思,是用石坚替换丁进,栾庆山在一边帮忙?如此就不只是要除掉丁进,连马习和彭潭两人一起除掉,此事可不容易。”
余欢点了点头,默默喝酒。此事当然不容易。聚起数千兵马,丁进又不是傻子。
王敢道:“此事重大,我要报过张统制才行。还有,这边的情况也要了解一番。”
余欢道:“兄弟,此事我不该问。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最好了解地多一点。你们机宜司,在丁进这里应该是有人的。不知道什么地位?能做什么事?”
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