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皇后就被苏麻喇姑亲自请到了慈宁宫,一路上皇后千方百计的像苏麻喇姑探口风都没有问出些什么,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肃着脸看着自己的太皇太后一下子就心虚了,尤其是在看到那个美人瓶的时候更是心头狂跳,煞白着脸行礼问安:
“孙媳给皇玛嬷请安,皇玛嬷圣安。”
“我老婆子安不安的你最清楚,我这慈宁宫里都能插的进手,还真是小看你了啊,赫舍里·清瑶,索尼知道你有这麽大的志气吗?”
听到太皇太后提起自己的玛法,皇后身子一软当即跪倒在地低垂着头想着该怎么辩解:
“皇玛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对于她这嘴硬到底的态度太皇太后丝毫不关心,轻轻一推美人瓶发出清脆碎裂声四散开来,一块尖锐的碎瓷片迸溅时划破了皇后细嫩的脸颊,瞬间细如发丝的伤口流出血迹来,太皇太后神色不变眸光漠然: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都不在意,玄烨要给孝康章皇后升附太庙,你身为儿媳自该尽些心,我会向世人宣布皇后孝心可嘉,要在英华殿静心焚香祝祷三个月以示孝心,二阿哥那里你也不用挂心,哀家会替你照顾着。”
听到让自己吃斋念佛皇后还没那么慌张,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要被抱走皇后急的眼泪当即如泉涌,只不过太皇太后不打算听她的哭诉,挥了挥手苏麻喇姑强硬搀扶着她去了暖阁洗漱,还是给她留了皇后的体面。
果然没两日宫里就起了时疫,东西六宫里都有太监宫女被拉出宫去,雅利奇这里也有个洒扫小太监被拉了出去,并没有任何后妃传出消息,倒是康熙几乎是整日都守在承乾宫里。
悉知内情的雅丽奇和辉发那拉氏心里很不落忍,来到承乾宫看望钮祜禄氏,她的气色看起来更差了往日里眼波流转的多情眼眸都变得浑浊了几分,见到雅利奇就是放声痛哭:
“姐姐,我好恨呐,恨得我死了算了。”
本想说什么的雅利奇耳朵微动,拍着钮祜禄氏的后背似是在写字般,话音一转柔声劝慰道:
“我知你心里的恨,就是我也气的几欲吐血,妹妹你心里对此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咱们不妨细细想皇上的用意,皇上对妹妹的疼惜不是假的,家丑不可外扬总不好让世人戳皇家的脊梁骨,说皇上教妻无方吧,咱们只能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