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和希芸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不明白雅利奇话里的意思,面带疑惑好奇的看着她等待个答案。
雅利奇抿唇开口,眼里带着悲悯之色:
“四公主先天体弱胎里带的毛病,兴许要熬不过年底了,我找不到救她的理由,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海兰珠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动作间带着豪迈之气的喝干了一一盏茶,露出一口贝齿带着畅快之色:
“漫说是在皇宫里就是在勋贵之家里也不会有人轻易以德报怨,相比起让自己憋屈心里难受的活着,我更喜欢有怨抱怨快意恩仇,在不违背伦理道德底线的情形下让自己活的更好些,这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情。”
希芸颇为赞同的点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海兰珠姐姐说的极是,咱们从不轻易害人,但也不是那没半点脾气的性子,一切只不过是求仁得仁罢了。”
雅利奇心里也不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只不过是感慨一下顺带着想要看看她们两人的态度,免得随着年岁增长会心软而三人之间心生嫌隙。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看着面前的康熙,转动着腕间的念珠苍老里含着疲惫的嗓音响起:
“今日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想着给多兰寻个后路,这才使得保清冲撞了皇后荣妃她们,也连累了承谨、承嘉受苦,我会给他们些补偿以示歉意,你也莫要追究多兰无心之失可好?”
康熙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多兰,四公主被苏麻喇姑抱着在自己的左手边,对上女儿那懵懂无知的纯净眼神,康熙心头一颤将要说出口的惩罚给咽了回去,伸手接过向自己伸着手,用稚嫩嗓音喊着自己汗阿玛的雅尔檀,康熙心头的怒气又消减了许多,刮了刮女儿的脸颊后他看向多兰,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淡模样:
“孩子不懂事我不计较,大人却不能不懂事,荣妃、舒嫔那里你亲自去赔罪,该怎么征得荣妃她们的原谅就看你怎么做了。”
多兰几乎是要面无人色了,又带着一丝庆幸的叩头谢恩,心里很是庆幸还好有女儿在,果然皇上还是顾念着父女亲情的。
眼瞅着天色就要黑透了承瑞和佛尔果春才回到了钟粹宫里,两个孩子额头上都带着细汗,双眼亮晶晶的给在场的三位长辈行礼问安,随后活泼开朗的佛尔果春左右张望着好奇问道:
“额涅,怎么没看到弟弟他们,承嘉他们可是每次听到我们回来了都会守在门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