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并非结仇,尔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既不在情理之中,也不在法理之外,国法难容,天理也难容!来人!先将他拖下去!”
眼下这姓吴的正说着便打算将人拖出去一顿好打,唐剑秋见了很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吴过光这才将原有的那份想法压了下去,只得另寻他法。
既然唐剑秋在此,他不便出手,那么他也只能动怒,先是一番口头威胁:
“你个该死的狗才,事到如今还在信口雌黄,巧言令色,真当本县官位是白坐的不成?莫非是要本县让你吃个苦头不可!”
“大人饶命,小的绝无此意啊!小人真是冤枉的!”戚虎磕了又磕,即便因此把头磕破了仍不在意,只求能给自己一次机会。
吴过光惊堂木一拍,当即一声怒喝:“大胆叼奴,如此藐视本县,休怪本县给你当堂治罪!还不快从实招来!”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戚虎是真的吓怕了,她从未有过撒谎的意思。
“口说无凭!若真是如你所言,岂不怪也?”事到如今吴过光仍旧没有选择放手的意思。
见这人如此愚钝,唐剑秋愈发感到头疼。
他甚至都怀疑这县令的官职乃是入考当天特意花钱买通了考官,竟一点律法都不懂,如此还能担负重任,为地方父母,真是污了这七品县令一职!
唐剑秋不得不给吴过光提个醒,“吴大人不妨问问,案发当日,他发现熊老爷尸首的时间,以及因何沾染鲜血。”
吴过光如梦初醒,要说他怎么是个糊涂县令呢?唐剑秋这么一点这才想起此案之重,于是按照唐剑秋说的这些问话了。
“发现尸体之时乃是什么时候?”
“大约子时三刻。”因为记不清楚当日时间段,他只能说出个大概。
吴过光又问:“如此,那我问你,你这衣裳又因何沾染的血迹啊?”
“当时光线实在太暗,小人一个没有看清,不知踩到了什么,因此跌了一跤,待小人反应过来之际这才发现倒地的赫然是尸体,而血水流过,想必就是那时候沾染的。”
听到这,吴过光的心中大概有了一个答案,又看戚虎目光如此坚定,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再派人传出人证物证才是,若是没有应当先退堂,然后再传轿查明详细案发结果,可由于当下情况不同,故而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