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唐剑秋如此不配合,许显纯一下就拉下脸了,不高兴道:“唐大人好生无趣,竟如此不给在下面子?
说来这北镇抚司跟南镇抚司也没有什么不同,想来北边的应该更有意思些,不如你我南北互换一下如何?”
“这……”
唐剑秋故意露出一番难色,因为他知道是答应与否都会让许显纯信以为真,甚至还会暗中勾结他人陷自身与不顾,因此也只能暂做容忍。
田尔耕几人很快就将视线放到了唐剑秋身上,似乎是在期待他的回答。
空气中陷入了不到几秒的宁静,不过很快他们又敞开胸怀大笑了起来。
尤其是许显纯,像是找到乐子一般,一个劲地笑着,笑够了之后又走到唐剑秋身边,又勾着唐剑秋的肩让他坐下。
唐剑秋只能硬着头皮坐下,许显纯将酒斟满一杯就要他喝下,因推脱不过他只好一饮而尽。
“唐大人何必如此紧张?不过是开个玩笑话罢了。”许显纯笑得倒是痛快,可唐剑秋确实不痛不痒。
他这话说的有三分是真,七分是假。
不是为了试探自己就是他一直想担任北镇抚使一职。
虽然说南北镇抚使没什么不同,一个对内,一个对外,可北镇抚使的实权明显要比南镇抚使要大得多。
“来,继续喝!”
许显纯举杯痛饮,众人欢呼一声,只有唐剑秋一人心觉不好。
倒是无人察觉这点,一个劲地吃喝着。
不多说,几人就已经喝了个半醉,勉强还有些意识,倒也不至于到不清醒的地步。
而今现在已经是吃饱喝足,自然是有力气去干的,许显纯也不想再打马虎眼,索性直接说了:
“唐大人可知汪文言所犯何罪啊?”
唐剑秋顿了顿,并未直言,全当没有听懂罢,“略知一二,具体缘由不清楚。”
“哦?”
许显纯略显怀疑,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接着开口问道:“大人可想知道?”
“许大人若是不说下官也不会去问。”
无论回答想还是不想对于他而言都不是件什么好事,所以只能采用另一种方式搪塞过去。
显然,这一招对许显纯而言非常受用。
既然没有办法从唐剑秋口中翘出有力线索他也不会再自讨没趣,不过是顺手拍了拍他的肩,随后露出一抹让人感到不解的笑。
唐剑秋眼色一顿,明显能看出许显纯这人话中有话,但不知这其中之意。
见唐剑秋真不明白,许显纯先是说了一番让人不明所以的话:“说来你担任镇抚使一职已有一年了吧?还真是不易啊!”
“南镇抚使何出此言啊?”
唐剑秋一脸糊涂,这人话里话外都在说类似于取代自己的话,不能不让他误会。
在那之后,许显纯露出了一抹哂笑,“将汪文言押入北镇抚司,你以为此事会交由你全权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