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在此黑水崖之上挣命求活的光景,和眼下的这批道童们,压根就没有大的区别。
余列看了许久,忽然有声音穿透云层,出现在了他的耳中:
“盯着瞧了这么久,不累吗?臭小子,下来吧。”
这声音,正是黑水子的声音。
余列扭头一瞧,便在黑水崖上的一栋石屋上,瞧见了黑水子的身影。
甫一瞧见,余列的目光还恍惚了一下。
因为眼下的黑水子,褪去了身上的祸乱道袍,他披着一身破破烂烂、浆洗得灰白的道童袍子,像是个流浪汉一般,蹲在屋顶上喝着酒葫芦。
如此模样,正是余列当年在黑水镇中,同其厮混时的打扮。
余列嘴角一笑,朝着对方颔首,身形一个闪烁,也就飞下云端,站在了黑水子的身旁。
黑水子觑眼看着镇子中的红灯街道,头也不抬的道:
“可算来找老头子了,还以为被我骂了一番,你这家伙就与我恩断义绝了呢。”
余列恭敬的朝着对方见了一礼,回答:“观主说笑了,余列哪敢做此等蠢事,只不过这两日有些杂事,耽搁了,所以来迟。”
“嘿,观主。”
黑水子闻言,用醉成了鱼泡似的眼睛打量着余列,打了个饱嗝,自语道:“观主这称呼,好听,耐听,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