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不，这座繁华大都市，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林牧明白了，这座城市，并没有发生改变。
改变的，不是这座城市，不是中海，也不是江南。
而是他自己，是他变了。
林牧敛去眼中的情绪，看着滔滔江水，心中纷杂的思绪，似乎也随着泛起波涛，一路向北的江流消散了。
柳青凝自然注意到身旁的男人，心中有些不平静。
但她没有开口，因为她了解林牧，知道，此时的他，不需要别人来宽慰他，鼓励他。
心病，神医难治，无药可医，能够治愈心病的，只有他自己。
两人沿着江边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这处长达三公里的夜市。
此时，虽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但，夜市里的人并不多。
大多，都是刚吃完饭出来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和附近一些打工的中年人。
青年也有，不过很少。
现如今，很多青年，都不愿意逛夜市了。
他们都喜欢去商场，去酒吧，去嗨皮。
从这点也能看出，一代人和一代人之间的差距，还是蛮大的。
这是不是表明时代在发展，两代人的消费观，产生了明显的差异。
而林牧，也并不关心这些，他又不是领导，关心这些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穿着休闲装，周围时不时有几名眼神冷厉穿着普通的青年在观察四周。
林牧和柳青凝两人，像是一对刚结婚不久的新婚夫妇。
在夜市中尝试着，已经很多年，没有尝过的美食。
这种感觉，让两人感觉很新奇。
冬天的寒风，冰冷刺骨。
小摊贩们，裹着厚厚的棉衣，摆弄着摊子上的商品。
还有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在一处售卖廉价棉服的小摊处停留。
这里，是这座都市，唯一没有被商业化的夜市。
在这里，你不能买到最好的，但是，你可以买到最便宜，最实惠的。
比起那些商城专卖店，这里，才是大多数人光临的地方。
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这种便宜又实惠的小夜市，也会被商业化，丢失它们原本的初衷，被岁月的洪流淹没，消失不见，成为历史吧。
两人走走停停，柳青凝像个小女孩一般，买了一些首饰品，脸上的笑意，也多了起来。
在这一刻，两人似乎做回了真实的自己。
夜市的尽头，有一位苍老不堪的算卦先生。
在林牧和柳青凝打算离开的时候，这个算卦的老先生，叫住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