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诧之余。
杯子里的酒水也撒了一半。
张龙虎宽慰道,“白七,你可能有点不信,我也搞不明白,但周老爷子的想法很是古怪,你猜他开这家旅馆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
我张口问道。
张龙虎回答,“周老爷子居然说给这些赌徒一个栖身之所,是我佛慈悲,他是在做善事。”
“这。。。的确有点滑稽。”
我捏了把汗。
张龙虎一饮而尽,“谁说不是呢?你说咱是干嘛的?开赌场的,信佛做善事?哪门子的道理?”
“也许周老爷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我轻叹一声。
这也是唯一的解释。
张龙虎无语至极,“做善事还收房费?小旅馆住一天40,那些赌徒都输成这样了,还去哪交钱?”
“真的?那没钱交房租会把他们赶走吗?”
我疑惑的问道。
张龙虎一时语塞,“白七,本来这事不应该告诉你,但我们是兄弟。”
说到这里。
张龙虎突然压低声音。
辗转反侧。
确定周围没有其他的熟人后。
他低声说道,“拖欠房租时间长的人,直接拖到医院。”
“医院?去医院干嘛?给他们看病?”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张龙虎一拍大腿,“白七,你想啥呢?还给他们看病?是要他们身上的零件。”
“啥?”
我“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张龙虎赶忙压住我,“白七,别太激动。”
“竟然有这种事。”
我难以接受现实。
可这的的确确发生了。
周老爷子表面上信佛,是个大善人。
美其名曰开个旅馆安顿输惨的赌徒。
没想到暗地里干的是脏的见不得人的事情。
张龙虎叹了口气,“白七,你别想多,咱都是干活的,上面人怎么决定,咱就怎么做。”
“对了,龙虎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一直没接。”
我转移了话题。
张龙虎说道,“我当时和二小姐在一块,我跟她说了你到雨杭老街来了。”
“她怎么讲?”
我眯起了眼睛。
张龙虎想了想,“二小姐说随你待着,还特地问我,你的手怎么样了?”
果然。
在这些人眼里。
价值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伸出右手放到了台面上。
可怖的疤痕贯穿了整个手掌。
饶是张龙虎看了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兄弟,你这手,怕是恢复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