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灵剑无关乎外表。只要不是剑身受损，都可以重新使用。”
苗木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那师尊的剑也能吗？”
一边注意齐修动作的张苏安听见这话，有点不赞同地看了一眼苗木。
这孩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齐修那柄灵剑，宝贝的就跟她自己命根子一样。
他都没敢问过她这件事。
出乎张苏安意料的是，听见苗木的问题，齐修毫无反应，甚至连擦剑的手都未停，神色看起来有一种平静的执拗。
“能。”
苗木没有看她的脸，自然没有意识到齐修眼中凝聚起的疯狂。
“碎的那样厉害，还能用吗？”
“嗯。哪怕用这世间万物重铸，也要给它接好。”
齐修说的平静，但杀意，已经开始蔓延起来。
张苏安：......他就知道！
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若是真的接不好了，师尊你会换一把剑吗？”苗木光顾着看那把锈剑，感觉空气有点冷，还顺手搓了搓胳膊。
一点也没觉得齐修的变化。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的真切，忍不住提醒道:
【虽然这把剑确实很有意思，但你能不能别光顾着看剑，你看看你面前的人呢？】
【你都冷的搓胳膊，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突然变冷了呢？ 】
还有的网友更加干脆:【傻孩子，我会赌齐修心软的。】
齐修沉默着。
将擦剑的布折了几折，捏着布角擦拭着缝隙中的水分。
“修不好，就把那执法者的脊椎骨折下来，给我灵剑淬淬血气。”
【好，好疯的感觉......】
【总觉得莫名的危险。】
【还不赶快闭嘴啊傻小子。】
【我说，你真的别太清澈了，部长......】
网友们一阵无奈。
苗木这才瞟了一眼弹幕，然后：......
他后知后觉地抬头观察齐修的表情。
就见对方的眼中黑漆漆一片，就像是要毁灭一切之前的平静。
苗木默默咽了口唾沫，握紧了直播设备。
遭。
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那，那个，师尊，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了哈。”苗木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没等他转身走两步，身后，齐修慢悠悠开口：“等等。”
“......师尊，我错了。”
苗木哭丧着脸，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