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这几天不想说话的原因。
看着苏挽烟微拧的小眉,余南卿突然缓缓伸手,点在她的眉心上。
“干嘛?”苏挽烟直接把他的手拍开,摸着自己的眉心:“别弄,不舒服。”
在现代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她爸妈,除此之外就是她闺蜜,她还没被哪个男的这么亲昵的碰过,最多最多就是上解剖课的时候离同学们近了点。
她对余南卿那是医生对患者的照顾,所以她必须把心态摆正,但余南卿对她有肢体动作她就浑身不舒服,下意识想躲。
“你拧眉不好看。”余南卿笑。
“没要你看。”苏挽烟翻了个白眼。
余南卿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笑道:“前来驻守的守卫军与宫女,并非真的都愿意来恭亲王府,只是皇命难违,做得好不会有任何奖赏,做不好又是死路一条。”
苏挽烟闻言愁着小脸:“你说的我都明白……”
余南卿轻轻抬手,止了她的话:“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人,是可以收为己用的。”
此话一出,苏挽烟眸光顿时一亮:“什么意思?”
“宫中当差,不过为的一份生计,婢女与婢女之间也有差别,守卫与守卫之间亦是,你若能让他们看到你的能力,或是让他们知晓他们的结果与下场,恩威并施,不说忠诚,至少可以暂时为你所用。”
苏挽烟有些崇拜的看着余南卿:“还是你厉害,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
她从一开始就很排斥这些士兵跟婢女,完全没有心思去注意这其中有没有其余个别不一样的。
“地藏节之后是一个契机。”
“为啥?”
“如今王府还是一潭死水,若地藏节那日我们能从宫中平安而归,你再收买人心会更得心应手些。”
若苏挽烟真的能带他进宫,他的出现,会给宫里那位一记重击。
苏挽烟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只觉得余南卿说得有道理,现在府里人人都觉得元和帝要余南卿死,那么余南卿进了宫又平安的从宫里出来,不就代表元和帝暂时还动不了余南卿吗?
到那个时候再试探府里的人就容易多了。
“还得是你。”苏挽烟笑逐颜开。
就在这时,许四刚好端来午膳,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止住了话题。
另一边,皇宫,养生殿。
一个身着玄色劲装的护卫正单膝跪在元和帝面前,禀报着今天在王府里发生的事。
一看这个劲装护卫,不就是元和帝派到余南卿身边的贴身侍卫吗?
说是贴身侍卫,实际就是天天站在门口听墙角的,一天都没伺候过余南卿。
座上的元和帝此时面无表情,面前的奏折刚好是银官局送来的。
这上面禀告了恭亲王府登记炼化皇银的数目。
他目光定定的看着,眉似欲拧不拧,头也没抬的开口:“你是说苏挽烟给余南卿打了张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