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午饭时间,大家才陆续散去,易舟亦是跟随大流去吃了饭。由于刘局长的特别对待,好几位中老年病友都对他展现出了特别友善的态度。这一个上午,易舟感觉好极了,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社交皇帝的虚假快慰。
直至饭菜落了肚,血液流到胃部全力进行着消化,那股子上头的劲儿才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空虚及恐怖。
也正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体会到津心医院的可怕之处!
回想起李医生说的话——“近年一直都有你们这种人来津心。你知道他们中有几个能正常地走出津心吗?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一个都没有!”
易舟周身一阵恶寒,反胃和后怕的感觉齐上心头。
彼时,易舟还只当这是李医生恼羞成怒后的说辞,他完全低估了李医生这番话里的劝诫。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保持冷静,稳住心态,就一定能有所推进。万万没想到,不过是碰巧参与了一下刘正义的宣讲,就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
像刘正义这样的人还有多少!蛊惑人心的方法又有多少!
他要如何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疯魔?
他独自一人坐在图书室,呆滞地看着前方。内心正在被那场狂欢带来的余韵一点点蚕食。
“咚咚咚~”一双好看的手在易舟面前的桌板上轻轻敲击着,随即,银铃般的悦耳声音响起:“这位先生,一个人吗?”
易舟抬起头,见是一位十分青春灵动的女孩子。她如同学校里不好好穿校服的女孩子那般强调着青春的意义,把病号服最下面的两个扣子解开,打结系成了蝴蝶结。她一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在易舟面前挥来挥去,身子半伏在桌子上,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
他没有说话,也并不是不想接茬,而是他失去了力气,只能这么愣愣地坐着。
“怎么不说话?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