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夕用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使劲地甩了甩脑袋。
他仰起头,眯着眼睛盯视着太阳好一会,才将自己的情绪从恐怖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易舟哥,这就是我的第一个怪梦。”童夕说。
“你之前提到的梦见我,就是最后出现在你梦里的那种方式吗?并不是在梦里看到我,或者说跟我有什么其他的交集?”易舟问。
童夕点点头:“嗯,是这种方式。”
易舟久久没有说话,他在反复考虑童夕描述的那些细节。
“所以,我能不能这么理解:虽然你是第一视角入梦,但到了最后,照到镜子,你才发现,你并不是自己,而是‘我’。”易舟问。
童夕挠了挠脑袋,说:“虽然这个逻辑很别扭,但我想就是这么回事。”
易舟沉默了。
照这个说法去深挖,那童夕梦里所经历的一切,实际上就是易舟的经历。
“在这个怪梦里,你有自己的独立意识,梦里你有对自己有清晰认知吗?对你来说,‘自己’是童夕本人,还是‘易舟’?”易舟又问。
这个问题既绕又有些哲学,并不是那么好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