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钟焉痛苦地嚎叫着。他的十根手指,都各自从指甲处被插入了一枚竹签。
“啧啧,招了吧,都知道是你做的。”
说话的是老霍里斯的一名亲信,负责审讯的治安官负责人——贾高斯·雷瓦。他是个十足的变态,以折磨犯人为乐趣,是这个密室的直接负责人。作为一个审讯官,多年来“兢兢业业”苦心研究如何让犯人说出他们想要的话,他坚持“能动手就不多BB”原则,以国内外各种虐待手段做审讯方法,获得了上司的好评和下属的敬畏。
曾经有人说:“这样的人太可怕了,说不定有什么心理疾病。”
老霍里斯为他撑腰说:“我们治安总署是一个团结嘀、有包容性嘀、追求效率嘀队伍,总是要有一些‘奇才’嘀呀。”
“我是和他们动手了,但人不是我杀得。”钟焉额头全是汗:“啊!”
贾高斯找了一根小钢针,对准钟焉的锁骨处缓缓插入,并一边捻动它,使创口变大。
钟焉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他:“我说了不是我杀的,为什么你们不去调查真相,而是在这里折磨我?这样做,你们一辈子都不知谁是凶手!”
贾高斯将针猛地拔出来,看着鲜血从钟焉的伤口中渗出来,他仿佛极度地享受。
“啧啧,你猜怎么着?”贾高斯又拿出一排钢针:“总长大人交代过,你是个有背景的人,让我尽量不要让你身上的伤口太明显,所以我给你准备了好多钢针,它们会从你的指甲里一根穿过去,还会刺透你的皮肤,说不定还能耳朵里插进去,搅动一下你的脑子,嘿嘿嘿。”
钟焉怒视着他:“你听不懂人话?”
“哎哟哟,我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人不是杀的,我们应该去找凶手什么什么的……但是这是我的职业,也是我的爱好,钟焉先生,请你尊重!”贾高斯笑得像一朵绽放的莲花,四肢晃动着,好似跳着一种怪异的舞蹈:“你放心,我向你保证,我还有很多手段等着你呢!一定包你满意!别这样看着我嘛,好像你能从这儿跳下来打我一顿似的哈哈哈……噢对了,这里覆盖了特殊的结界,监狱内外又是特殊的禁魔石打造的,你用不了魔法!”
钟焉大口地喘着粗气,愤恨地低下头颅。
“很委屈?”贾高斯摇摇头:“我告诉你,进这儿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自己委屈的,但是啊,钟焉先生,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吧,据我们的调查,你好像还有一个特殊身份。”
钟焉的汗毛竖了起来,他惶恐的看着贾高斯那张戏谑地面孔。
“【零】,是吗?是叫这个吧?”贾高斯捂住嘴巴偷笑:“你杀过人呢!嘿嘿嘿,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猜到啦,因为杀过人的眼神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
贾高斯突然将五枚钢针插入钟焉的腹部,钟焉痛苦地嘶嚎起来,像一头踩中了捕兽夹的野兽。曾几何时他也是个猎人,如今自己却成了被狩猎的一方,对方或许会活活剥下他的皮,将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抽出他的骨头,制成某种工具。
钟焉突然明白了虎王为何总是暴戾,那不是它天生就拥有的秉性,而是对于痛苦的反馈。倘若自己也如虎王一般失去了肉体只剩下灵魂,他的痛苦会比虎王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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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玛城,城堡内。
一名密探急匆匆走了进来,老熟人了,护卫没有拦他。他径直走上城堡顶部天台,打开门马上单膝跪地。
“领主大人,最新线报,欧罗帝国密使已经接触上了大公子,他们要求诺尔斯公国对欧罗帝国使团遇袭一事负责,根据传言,凶手是一个盗贼团,有厄尔公国背景,极有可能是厄尔公国下手,故意挑拨诺尔斯公国与欧罗帝国的关系。”
一个令钟焉熟悉的磁性嗓音响起:“议会那边有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