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眉头紧锁,双手握紧桌案,转过头看向钟焉,钟焉六神无主,如同是已经死了一半的人。事情的发展虽然没有超乎他的想象,但依旧棘手。
“法官大人,这恰恰印证了本案的另一个疑点,当有能够证明被告清白的关键证人出现时,她却惨遭毒手,这不正是说明,凶手另有其人,并且在逍遥法外吗?”普利策严肃道。
另一边的贾高斯也懵了,他突然觉得奇怪,难道是总长他们下的手?没有这个必要呀,按道理应该是找凶手,如果钟焉真的不是凶手,那关键证人的出现就可以帮助找到真凶,如今关键证人却死了。这太不对劲了,不像是要找真凶,像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致钟焉于死地。
贾高斯心中浮现了一个又一个问题:“钟焉到底是不是凶手?难道总长大人知道谁是真凶?难道这个真凶,总长大人不敢指出来是谁?如果不是钟焉,又会是谁呢?”
普利策接着说:“请各位再仔细去想,古蒂娜当日身负重伤是怎么回事呢?被告已经说了,是迈尔等人开枪射击所致,既如此,迈尔等人有意谋杀在先,被告正当防卫,并救下了自己的同学,即便在此过程中他意外导致迈尔等人死亡,又算得上是犯罪吗?难道被人都要杀你了,你还不能反抗吗?这样法律尊重人权吗?这样的法律是平等的吗?奥斯陆的法律一向公平公正,为各国各城所称赞,我相信就目前来看,钟焉决不该被判处死刑!”
法官点点头,陪审团里也有了支持钟焉的意见,甚至有人认为钟焉应该无罪。
贾高斯笑了:“这么说,你是承认了钟焉是凶手?”
普利策翻了个白眼:“我说了,目前的证人死了,不能证明钟焉是否杀害了被害人,而即便杀害了被害人也属于正当防卫,他构成不犯罪!”
漂亮的还击。
贾高斯摇摇头:“荒唐,荒唐!钟焉先前杀害了黑手盟二十多人,还加入了非法组织赏金猎人公会,这些事情他亲口承认过,我有他画押过的证词,请法官大人验证,这样一个人,他所说的话究竟可不可信,这样一个人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贾高斯将证词奉上。
法官看了看:“竟有此事,这么说,被告还有其他案件在身。”
普利策立即反驳:“我提出异议!其他案件与本案无关,不应牵扯进来,应该就事论事,难道原告律师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也可以拿出来指责原告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你!”贾高斯的脸都绿了:“法官大人,这是人身攻击!”
法官皱起眉头:“肃静,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情,先就事论事吧。”
普利策:“大家设想一件事,迈尔带的那队人是什么人?是治安官,便衣治安官,而原告恰恰也是便衣治安官,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有理由怀疑原告的出庭资格,倘若你们本身就想要谋害钟焉,那你们对钟焉的审讯还有意义吗?请看钟焉的身体,数日之内多了那么多伤痕,那对方是否存在屈打成招的嫌疑呢?那这份证词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