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杀戮过后,钟焉浑身是血,喘着粗气倚剑环顾四周,尽管他下手够快够狠辣,仍然还是避免不了有几个家伙成功逃脱。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体力跟不上,加上连续两日未曾有过休息,状态自然不够好,况且虎王刚刚重回体内,还需要重新适应它的暴戾杀伐之气,钟焉不追了,他举起一缸水浇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同时也洗掉了污血。
钟焉看向千元剑,心里多有担忧,不知道它是从何处飞来找到的自己,如此召回他,只怕还是会引起奥斯陆方面的注意,他最担心便是已经有人知道了他的复活。
兵法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如果被别人知晓了他的行动,就难以顺利杀回奥斯陆了。
男孩的啼哭声打断了钟焉的思考,钟焉站起身走出了营地,村民早已四散而逃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男孩守在姐姐的尸体身边。
钟焉哀叹一声,走过去将男孩扶起:“男子汉……哭有什么用。”
男孩看向一头黑发的钟焉,止住了哭声。
钟焉:“跟我走吧,离开这里,我会教你练剑,教你练拳,长大后去拯救像你姐姐一样的人。”
男孩哭得更凶了,钟焉站起身打扫战场,取了几件衣服和护甲,拿了点有用的东西,随后推倒了火炬点燃了这座营地,大火烧的很烈,引燃了整座村子。
熊熊的烈火中,钟焉拉着哭泣的弟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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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钟焉带着弟弟来到了山脉之中,夜晚他看着星星确定行进方向。
弟弟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钟焉说:“看……道。”
弟弟:“道?道是什么?”
钟焉摸着弟弟的脑袋:“道是方向,大道之行也……总之,看看天空,有时候会思考自己要的是什么,而思考的过程便是在寻道、悟道,悟什么道就是走什么路,走什么路就是做什么人。”
弟弟看向他:“哥哥,你知道的好多啊,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钟焉淡然一笑:“厉害的不是我,而是……我来自一个遥远的少有人知的族群,它叫华夏,哦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是吗?不如我给你起一个华夏名字吧。”
弟弟点点头:“能请你起一个能让我不忘记过去的名字吗?我不想忘记仇恨,如果忘记了仇恨,那就是背叛了姐姐。”
钟焉愣了下,不忘记过去?这孩子在有些地方和钟焉很像,偏执,但这样的性格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太痛苦了,背负仇恨而活,就会忘记自己。钟焉想了想,用树枝在地上写了大大的“恕”字。然后又标注了它的读音。
“恕?是我要的那个意思吗?”男孩问。
钟焉微微点点头:“大概是吧,这个字有很多意思,是华夏的字,以后你随我姓,就叫钟恕,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