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焉皱起了眉头,他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抬头说:“不见。”
那眼线说:“你必须得见!”
特洛·哈伯德拧着脸拿住那名眼线:“见你个头,现在得听老大的。”
眼线伏在钟焉耳边说:“你不会现在想反水吧,想想新村,阿尔法还没醒呢,钟恕在诺玛城对吗,夫人安排了人去照顾他们,你以为夫人是为了谁?是你,钟焉,不要让夫人失望。”
特洛·哈伯德撸起袖子就要给他来个大电炮儿:“你还敢威胁……”
眼线:“你可以试试直接杀了我,我们随时可以当弃子。”
“慢。”钟焉拉开了他们俩:“我一直有个疑问,夫人为什么要让我帮极昼烈阳?看来事情清楚了,让极昼烈阳去当炮灰,与盖茨火拼,夫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眼线:“钟焉,你应该看得出来,极昼烈阳的做事方法并不成熟,而杰拉尔王子……他太幼稚了,你还没注意到吗,他只发动了奴隶和工匠,而城里大部分人,只要他们的生活还稍微能过得去一丁点,他们就不会站出来帮杰拉尔,他已经输了。”
钟焉沉默许久,来回走动,又站定,焦虑的神色不难从他脸上看出来。
特洛·哈伯德问:“你怎么想?”
怎么想?夫人是个让他看不透的人,新村成了她手中的一张牌,千元剑也在她那里,极昼烈阳即便胜了,自己一样逃不走。现在看来其实自己很卑劣,直到此刻他才觉出味儿来,原来自己变成了夫人安插在极昼烈阳组织内部的间谍。
或许自己这段时间来一直这么顺利,也都是夫人暗地里协调安排的,得到了好处自然有代价。他只能安慰自己说:“没关系,我已经尽可能地帮助极昼烈阳了,不亏欠了。”
真的不亏欠?无奈地一声叹息,钟焉看向了夫人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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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殿下的战斗十分激烈,敌人以逸待劳,两个禁卫骑士团外加一个金狮骑士团,不过六七百号人,却打得极昼烈阳的人四散而逃,伤亡大半。为了保护其他人离开,棱镜舍身临战,最终被敌人俘获。
约摸半个小时后,钟焉带人来到了神殿坐落的山脚下,看到了惨烈的战场。
地上堆积满地的尸体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翻身下马,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那是一个中年奴隶,他一心跟着棱镜去拼命,可眼下,他已经跟不上了,腿已经断了。
“大叔!”钟焉去扶他。
奴隶大叔:“自……自由……”
钟焉抖动着奴隶大叔的身体:“人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