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秦京茹也不是省油的灯。
如今虽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谁知道日后是否会变得贪婪刻薄。对于这种本质不纯良的人,他懒得过多理会。
凌晨时分。
西厢房主屋阎埠贵的妻子起床方便,结束后正欲返回床上,忽见窗外有光亮闪烁,便走至外屋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窥探。
紧邻的耳房门前,一个人正蹲在地上,用铁钩拨弄着面前燃烧的黄纸。
只听那妇人嘴里低语不断:
“孩儿啊,你得给娘和未出世的孩子讨个说法;你睁眼看看,牢牢记住那恶人的面庞,在他上下班的当口紧紧盯着他。”
此时火光倏忽一现,映照出那妇人的脸庞,分明便是秦淮茹的婆婆贾张氏。
“孩子他娘,外头怎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见她迟迟不上床歇息,便悄悄起身查看。
察觉到墙面被跳跃的火光照亮,他迅速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眼镜戴上。“老伴儿,快来看看,贾张氏在何家门前烧起了黄纸。”
阎埠贵一听这话,立刻从床上跳下,披上一件棉袄,走到外屋窗边与妻子一同向外窥探。
黄纸在地上翻滚燃烧,风携着烟灰弥漫夜空。
火光在贾张氏脸上跳跃,映衬出几分狰狞,仿佛承载着无尽怨念。“我就说嘛,这贾张氏绝不会轻易罢手。”
阎埠贵嘀咕道:“大半夜跑到人家门口烧黄纸,这种缺德事也就她做得出来。”
“老头子,我们要不要出去瞅瞅?”
“还瞅什么瞅,在窗户后瞧热闹就挺好,秦天那小子也该有人管教一下,不然我们三个大爷以后在大院里还怎么站得住脚。”
话音刚落,耳房门忽然响起,哗啦一声,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瞬间熄灭了地上的火焰,泼湿了躲在暗处的贾张氏。
正值严冬时节,被人用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其滋味可想而知。窗户后的夫妻俩惊愕万分。
“啊……”
沉寂片刻后,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划破四合院的宁静。“我跟你拼了!”
浑身湿透的贾张氏从地上爬起,径直往前冲去,而秦天及时把门关上,将她挡在门外。
砰砰砰!一阵砸门声响起。
“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出来,出来……”贾张氏的谩骂与砸门并未逼出秦天。
反而周围房间的灯光逐一亮起,住户们纷纷披着棉袄走出屋子,朝着西厢房门口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