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都火车站刚刚收工、正打算轮休的蛙人、秋刀鱼、乌鸦闻讯赶来,被眼前这一幕所冲击,集体陷入瞠目结舌之中。
他们从夜影传递出来的纸条中已知手办屋里存在着怎样可怕的物事,共同在绿友利惠经久不绝的销魂声音中脑补作家和怪诞女人在那间满是展陈架和手办玩偶的屋子里翻来滚去的画面——
整整齐齐的展陈架被作家压着绿友利惠一起推倒,彷佛多米骨牌的坍塌。
蕴含着可怕平行空间的十代玩偶像冰雹一样砸到地上,玩偶之中自行运转的世界也随之坠落,彷若彗星撞击地球,紧接着就是一整个一整个世界的毁灭。
两个人奋力搏斗的声音击穿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屏障,继而让那些生活在即将毁灭的世界里的人们伴随着创世者激亢的叫声而毁灭。
但事实上,同一时间,在绿友利惠的手办屋里,作家和手办的设计者相拥在一起,保持着除激烈呐喊声以外的相当程度的克制,两个人贴着墙壁移动,甚至没有触碰到任何一个展陈架的任何一角。
在绿友利惠的牵引下,作家对这间他此前从未到访过的房间产生了彻骨的熟悉感,即使闭上眼睛也能在展陈架之间并不宽阔的游廊中自如行进。两个人的确没有碰倒任何一个架子,却在激情燃烧的时刻,侵犯了每一个手办玩偶长久以来的安宁。
某一刻,绿友利惠甚至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和超越想象的快感差点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