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他不能管,那爹娘总可以吧?
于是,冷临尔走到李氏跟前,委屈道:“娘,这个女人说她跟老四的事与我无关,那老四是您儿子,该跟您有关吧,您和爹跟她说道说道去。”
二十五六的堂堂七尺男儿对着娘撒娇诉委屈,怎么看都有点违和。
冷临尔从小就包揽了一家子的欢乐,不管多沉闷的气氛,有他在,只会变得轻松。
这不,他稚童告状般的话语让刚才被吓到的妇人和孩子都没那么紧张了。
李氏混乱的脑子也清醒了,她问:“老二,你来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周招娣,你先别说话,若你无错,我和你们爹自会给你做主。”
她在冷家是说一不二的主,周氏还得靠着二老留在冷家,自然是不会去触二老的霉头。
没了周招娣的‘捣乱’,冷临尔将他查到的都讲了出来。
周盼娣当年根本没有坠崖,是被周家人关进了马面崖底的山洞里,而允清也是周盼娣在山洞生的。
冷临肆也去那个山洞看过,只剩下断掉的铁链和石壁上被毁掉的画。
心思活跃的王氏已经在想当年的事了,老四成亲第二天,他们发现新娘子不是周盼娣,问过之后才知道盼娣坠崖,尸体被野兽吃了。
周家不想失去冷家这门亲,才让招娣替嫁。
老四喜欢的是盼娣,这新娘子却换了人,可都已经洞房了,也不能将人送回去,爹娘只能让老四将错就错。
第二个月,周招娣就怀孕了,也是那会相公进了大牢,给她诊脉的是马面村的赤脚大夫。
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回了趟娘家,然后就抱回来允清,说是早产了。
“相公,你是说,四弟妹,不是,是周招娣,她假怀孕?然后抢了盼娣的孩子?那盼娣呢?现在在哪?”
冷临尔点头,“嗯,你还记得那会我跟你说过,她肚子不对劲,你当时还酸了一阵呢,哦,”
王氏想了想,好像有那么回事,她当时以为相公不正经,盯着弟妹肚子看,还好几天都没给他好脸色。
“还有允清屁股上的疤痕,那是老四给盼娣的定情信物烙下的。”
王氏又陷入回忆,当时周招娣将允清抱回来,老四连看都没看一眼,后来好像是有一次婆婆给孩子把尿,屁股上的胎记被他看到了,找相公看过是胎记还是疤痕......
相公检查过,那确实不是胎记,是烙铁之类印上去留下的疤痕,看形状倒是跟婆婆给老四的那根簪子上的兰花相似。
婆婆有四根簪子,以梅兰竹菊为主打造的,大嫂张氏的是竹,她和冬梅的是菊和梅,老四给盼娣的就是那根兰花簪。
“那你们怎么也都不跟家人说清楚,要是说清楚了,说不定盼娣都找回来了,哪能有她周招娣啥事。”
门口传来小王氏的声音,大家朝着声音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