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别磕了,站起来,听听在你心中的好儿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吧?”
“朱桓,说吧,这个时候你还打算负隅顽抗吗?”
朱六九此刻已经磕蒙了,还想再磕,却被旁边的小太监给拦住,扶了起来,就这样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朱桓的身上。
朱桓心里此刻再无侥幸,只得哆哆嗦嗦说出了一句,让众人无比震惊的话。
“臣...臣在担任...庐州知县...期间,曾经...侵犯过...一名少女。”
此话一出,饶是刚才还在为朱桓求情的朱六九,等不敢置信的瞪大着眼睛。
他不相信自己的骄傲,这个在外人面前斯斯文文的人,竟然能干出如此禽兽的事情。
“你...畜生啊你!!!”
朱六九一声嘶吼,悲愤的捶胸顿足。
朱元璋眼神已经冷漠,对朱桓说道:
“继续说,这才哪到哪?”
朱六九一愣,惊愕的张大着嘴巴,难道这还没完?
目光随即再次转到朱桓的身上,满眼的不可思议。
朱桓被朱六九的目光盯着,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继续说道:
“还有...几名...人妇。”
“啊!!!”
朱六九一口逆血涌出,直接昏迷了过去。
朱桓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朱元璋斥退:
“跪下去,继续说!!!”
朱元璋的语气里充满着怒火,显然是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
“担任...应天府...主簿期间,还有一些花季...少女。”
朱元璋看朱桓说的吞吞吐吐,直接不耐烦的说道:
“你给咱闭嘴,毛骧,你来给这个狗东西回忆回忆,他这几年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朱元璋的怒吼,将整个上书房都给震得抖了三抖。
而旁边的朱六九此刻也被朱元璋的怒吼声吓醒,正好听到毛骧嘴里吐出,他最真实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子。
“洪武元年,朱桓任庐州知县,强抢奸淫少女十七人,百姓怨声载道。”
“整个庐州县,没有少女再敢逛街,想要为自己女儿讨回公道的受害人父母,不是失踪就是莫名死亡。”
“洪武二年,朱桓游历乡里,看上乡里耆老的儿媳,强占不成,恼羞成怒,直接放火烧家。”
“乡里耆老一家十七口,全部死于非命,过后衙门当成火灾意外处理,不予立案。”
“洪武三年,朱桓任应天府主播,看上下属媳妇,下属不从,被朱桓活活打死。”
“那人妇不甘受辱,上吊自杀。”
“洪武四年....”
毛骧的话语如同利箭,直接射向朱六九的胸口,让朱六九恨不得在晕过去一次。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还是自己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吗?
还是在他印象中,需要他庇佑照顾的儿子吗?
这简直就是一个畜生加上杀人狂魔,已经是嗜杀成性,没有一点人性。
“你...你,告诉我,这些...这些都是你干的吗?”
朱六九颤抖的走到朱桓的面前,伸出抖动的右手,指着朱桓问道。
朱桓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老爹。
“啪!”
朱六九一巴掌打在朱桓的脸上,怒吼道:
“回答我。”
朱桓愣愣的抬起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在他印象中,这是他爹第一次打他,也是他爹第一次吼他。
看着儿子的这幅模样,朱六九心又软了下来,抱着自己儿子的头,埋头痛哭:
“都怪爹,是爹惯坏了你,是爹的错。”
朱六九抱着朱桓哭了很久,转身面向朱元璋,说出了让在场众人不敢相信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