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非媒妁,也非他的父母,我无权决定他的婚事。”
禇璇婉拒了钱郁的请求。
钱郁态度十分坚决,非要成全这桩婚事不可。
“夭夭的清白已被此人玷污,他非娶不可!”
“此人绝非良配,若是钱大人不介意,我会命人为楚姑娘寻户好人家的。”禇璇道。
让燕南风娶楚夭简直比登天还难,为了安抚钱家人,禇璇只能将楚夭的婚姻大事揽在身上。
但钱家人根本不依,真要为楚夭找婆家,他们钱家也能找,何须劳烦禇璇。
钱郁恼怒道:“可夭夭非他不嫁,若他执意不肯,那就只能去州府衙门了。”
“随便!反正我是不会娶她的。”燕南风玩世不恭地笑道。
见燕南风这个态度,钱郁也不再客气,命人将燕南风送去了府衙。
事已至此,禇璇也没办法,只能看着燕南风被带走。
钱郁又拜托禇璇,让她劝劝燕南风,只要他肯回心转意,便立刻把人放了。
禇璇只说尽量。
燕南风玷污楚夭之事很快就传开了,楚夭想要悬梁自尽,却被人救了下来。
钱郁又来找禇璇,让禇璇想想办法。
之前在前厅人多嘴杂,又涉及女子的名节,禇璇没好意思说,这会儿院里没外人,禇璇直接冷笑道:“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这会儿竟装起了贞洁烈妇,钱大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既然燕南风不可能强迫楚夭,那么就是楚夭故意诬陷燕南风,可诬陷燕南风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钱郁一脸诧异,“夫人怎么能这么说楚夭呢!她虽出身青楼,可那也没办法的事,若是能选,谁愿意自甘堕落!在下承蒙太子殿下大恩,如何敢恩将仇报,算计夫人的朋友。”
禇璇冷哼一声,“你说的没错,出身不是她能选的,可她和燕南风厮混却是她自己的选择,从我们来到雍州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经成了你那义女的床上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钱大人与其一直揪着别人不放,不如去好好管管你那义女!”宁鸿渊冷声道。
钱郁听后,脸色难看至极,他显然没想到楚夭竟会如此。
他把人从那种腌臜地方救出来,是希望她能重新开始,她怎么能如此糟蹋自己呢?
钱郁朝禇璇和宁鸿渊行了礼,便离开了。
等钱郁离开,宁鸿渊才不悦道:“燕南风行事怎会如此放荡?什么女人都招惹!”
“狗改不了吃屎!就当给他个教训吧。”禇璇无奈道。
这件事不难解决,但为了给燕南风一个教训,就让他在牢里待几天吧。
本来宁鸿渊要带禇璇出去,被此事耽搁了不少时间,“我们走吧!”
到了府门口,宁鸿渊扶禇璇上了马车,左右看了下,却没看到刘一弦,便问刘一柱:“你哥呢?”
“他说他不舒服,想留下来休息一日。”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宁鸿渊摇了摇头,飞身上马,带人朝城外而去。
……
钱郁去了云洁院,看到楚夭镇定自若的样子,便猜到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