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祖义欺负了大明,还连带着倭人也欺负了大明,以朱允炆的脾气,绝对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主战了!
话说,五军都督府,军人要的是军功,不主战,还能主和不成?
梅殷言辞呵斥了解缙与郁新:“皇上,臣弹劾解缙、郁新,国难当头,只谈困难,不论国情,国心,不论军心、军情,当重惩。”
解缙与郁新脸色有些难看,你们这几个人怎么就看不清楚,国库哪里还有那么多钱去支持打水战?修个井都已经借钱了,你们还指望有更多的钱去打仗?
不会真以为水师出战,不需要军饷,不需要物资,不需要粮食的吧?
“仔细说来。”
朱允炆看着梅殷。
梅殷肃然,声音高了几度:“我大明开国以来,虽有宵小之辈偶犯沿海,但从未有过如此惨痛之事,开国情之先例,当以重中之中考量,倾尽全力,也应为战。这些年来,朝廷大胜安南,设交趾,败北元,平八百大甸,但凡说起大明二字,国民无比骄傲与自豪,国心在此,谁敢逆人心行事?若朝廷出水师,是为顺民心之举!”
“军心更无需多说,军士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作为大明好男儿,岂能容那海贼、倭人进犯而毫无动静?朝廷若不发兵讨伐,军心如何安定?他日谁来保家卫国,拿什么来祭奠战死军士的亡魂?再说这军情,战事已开,唯战一途,何来其他言辞?何来困难重重?多余!”梅殷发怒,郁新、解缙也不由地难受,也很难反驳。
朱允炆重重点头,看向解缙、郁新:“你们所言是有道理的,没错,水师主力不在,善水战的将士也不多,朝廷压力很大,但正如荣国公所言,战事已开,唯战一途。”
解缙哀叹一声,道:“臣只是顾虑沿海防护失措……”
朱允炆看向陈挥,问:“给龙江船厂两个月,能有多少宝船可以下海?”
陈挥连忙道:“两个月的话,正在营造的一艘大宝船,两艘中宝船下海应是没有问题。只是皇上,阳江船厂出了如此大事,无所百姓,无数军士都在看着朝廷,我们没有两个月可以等啊!”
朱允炆盘算了下,两个月之后,水师至少可以腾出五艘宝船,这些宝船横扫南洋足够了。但城如陈挥所言,大明没有两个月的时间。
但,也未必。
翌日,奉天殿朝会。
阳江船厂事件引起满朝轰动,请战者众。
朱允炆一连下达了三道旨意:
第一道旨意:
“传令南洋诸国,配合大明捉拿陈祖义及其头目,并告诫其国,谁若是收留、遮拦、保护陈祖义等海贼,是为大明之死敌,水师将至,天威将临!”
第二道旨意:
“倭国军士参与阳江船厂,是为倭国对大明宣战之明证,大明即日起,对倭国宣战,但凡倭人出现于东海、东南海、南洋诸海域,格杀勿论!”
第三道旨意:
“敕令朝-鲜国王李芳远,即日起切断与倭国交易,配合大明封锁倭国。大明将派遣水师前往朝-0鲜,与李芳远商议对倭国作战事宜,及借用海道、补给事宜。”
三道旨意下达之后,朱允炆便传令水师副总兵陈挥、参将耿璇,带在京附近水师三千人下南海,同时传令泉州水师,广州水师,爱州港水师,旧港水师出主力封锁南洋、南海、东南海。
哪怕是西北大战在即,哪怕是京师营造正热,哪怕是户部很难,朱允炆都没有一步退让,大明水师与军士也没有选择退让!
随着一艘艘船只出海,随着军士远去,随着书信快马加鞭南下,一场席卷东南与东海的大局,正式拉开序幕。
刘长阁颤抖了,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朱允炆的图谋是何等的巨大,一个阳江苦肉计,换来的是一片海,一片岛屿!
怪不得朱允炆要派遣朱权去南洋,恐怕如此大局,也只有如此妖孽的人才能驾驭吧?
不,真正的妖孽是朱允炆,他才是这一切背后的棋手!
难道说,这就是帝王的本领?
大明国事纷杂,眼下西北的事更是令人紧张与压抑,可谁能想到,在种种复杂与纷繁之外,朱允炆却在思考着另外一个大局。
刘长阁并不担心南洋诸国,这些小国家一定会全力配合大明的,绝对不会将港口、沿海交给海贼。但总会有例外吧?
陈祖义带着匠人,是不可能在海上造船的,他想要船,只能去一个大的岛屿,或一个大的岛国,看遍舆图,能给他容身的地方,真的不多。
序幕拉开了,这一出戏到底谁是主角,谁最出彩?
刘长阁很是期待。
ps:
明天家里有点事,要出去下,估计没办法更,休息一天,还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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