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渺的江湖之中,若遭受天命不公,有人会选择向苍穹怒吼,或是与知己好友共饮浊酒,畅谈世事,但秦恩,却非此道中人。他母亲曾言:“生如浮萍,仍需顺流而行。”这番话,秦恩深以为然,铭记于心。
凯尔希听罢,沉思不语。
“此人豁达,竟有这般见解。”她暗自思量,“若能分我半份乐观,何须忧虑重重。正如他所说,与其空忧未来,不如务实当下。”如此一想,她心中宽慰不少。
“想不到你这废土浪子,竟有这般哲理。”凯尔希轻声道。
秦恩嘿嘿一笑:“浪子也有浪子的智慧,我可是这荒芜之地的第一智者。”
“...你不是号称第一废柴吗?”
“我身负多个头衔,传奇废柴,传奇清洁工,传奇卧底...”
凯尔希听得目瞪口呆。
秦恩环顾四周,鬼鬼祟祟,靠近凯尔希,悄声道:“其实,我有一门独门绝技,能让你在任何时刻抛开烦忧,重拾欢笑。”
“哦?何不一试。”凯尔希好奇道。
秦恩思量片刻,决定褪去身上的铁甲。
反正此处无刀剑相向。
凯尔希静静看着他,猜测他将有何举动。作为巴别塔的一员,她首先联想到的是精神操控的药物与秘器,以及种种暗示手段。然而,她未曾料到,秦恩竟伸出了一只狗爪。
凯尔希猝不及防,脸颊已被他轻轻捏住,她被逗弄出一个难以形容的笑容。
回过神来,她怒视秦恩。
“你在做什么?”
秦恩得意洋洋:“展示我的绝技啊。”
“你的绝技就是扯人脸?放手。”凯尔希冷声道。
“稍等,我要施法了。”
“哈?”
凯尔希疑惑地放下手,决定看秦恩如何表演。若是戏弄她,她定会以牙还牙,连同之前的误会一同清算。
秦恩闭上双眼,口中低吟。凯尔希仔细聆听。
秦恩趁她不备,突然做了一个鬼脸,吓得凯尔希一掌拍去,秦恩应声倒地。
“这样可不好,凯姑娘。”秦恩苦笑道。
凯尔希喘着气,脸色微红:“谁叫你吓我!”
“我并无恶意。”
“那你意欲何为?”凯尔希直视着他。
“这个...”
秦恩捂着脸颊,像极了被君王扇过的妃子,试图挤出泪珠,却发现无计可施,于是悄悄滴了几滴眼药水,转过头去。
“我只是想博您一笑啊!”
“......”
秦恩敢说,此刻凯尔希的表情千变万化,既为他的做作感到厌恶,又被真相震惊,又因被欺骗而恼火,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凯尔希独特的“世界名画”。
“你...能不能正常点。”凯尔希说。
她心中恐惧。
“唉,我的艺术无人欣赏。”
秦恩叹了口气,乖乖起身,脸上仍留有凯尔希的掌印,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