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希尔怔怔许久,忽然翻身坐起,问道:“何故防范于我?”
“直觉,我向来洞察秋毫。”
“何来直觉...我并无害他之意,虽曾险些误伤。”
霜叶目光炯炯,凝视着她,可露希尔随即脸颊泛红,移开了视线。
“...毋须挂怀,我与他毫无瓜葛。彼等短寿之人,共度之时唯有苦难。单身自在,诚然如此,便是我意。”
霜叶淡然道:“怯懦之辈。”
可露希尔扭头回视,瞪向霜叶。然而,霜叶依然保持镇定,神色丝毫未动。
“谁是怯懦,我只是——”
霜叶未待她说完,便打断道:“我从他身上领悟颇多,不仅是烹饪、嬉戏,更在于待人接物,以及诚挚以待自我。自那时起,我决定坦诚相告。以尔之能,无法胜我。”
闻言,可露希尔脸上显露出疑惑。
“那你为何不动手...”
“已出手矣。”
“嗯?”可露希尔一时语塞。
她眨了眨眼,又问:“可否再说一遍?”
“已出手矣。”
“......”可露希尔惊讶不已。
霜叶正色道:“犹豫不决,终将败北,此乃常理。”
“既如此,你又何必如此...”
“因我想赢得彻底,完胜无疑。胜利,绝非懦夫所能触及。不仅是我也深知此理,他亦如此,是以他第一时间救了你。”
胜利,绝非懦夫所能触及...
可露希尔咀嚼着这话,莫名心生烦躁,仿佛是在暗示她注定是个失败者?她厌恶失败,因为幸福总伴随成功而来,唯有足够幸运,幸福才会回归——但她从不依赖运气,过去如此,将来亦然。
“.....呵,你与他一般无二,皆是异类。”她微笑道。
“你亦如此,寻常人怎会为之所动。”
“确乎如此,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其身边,确是些非凡之士....”
可露希尔心中暗想:“正因此,方显得趣味盎然。”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届时莫要流泪啊。”
此乃一场战役,唯有她们能参与的战役....
不战,便无缘幸福!
而奖赏,秦恩之价值难以言喻。
霜叶笑言:“流泪之人,怕是你吧。”
“竟敢直言。”可露希尔也随之微笑。
此事暂且搁置一旁。
霜叶与可露希尔开始闲聊琐事,如秦恩的衣橱中莫名多出的奇异服饰,梅尔的工坊再次爆炸,拉普兰德企图偷懒,却被塞雷娅抓个正着等。
“说来。”可露希尔突然开口。
“嗯?”
“我总觉得他不会按我们的想象行事。”
“何处?”
“你猜,当然是...感情之事。”可露希尔支吾道。
霜叶听闻此言,方才留意到这点。
“确实,他总是不按常规出牌,从始至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