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是戏言,岂料秦某人竟当真,是否否定两人之友情?德克萨斯未曾言明,亦少有表露,然秦某人乃其救命恩人,心中自有一席之地,视为友人。
见秦恩流露寂寥之色,德克萨斯心生不安。
“非是如此言说......”
“吾听得分明,德犬,曾言共为浮莲子,驰骋人间...畜生道,却仅是吾一厢情愿,唉,不提也罢,心酸矣,吾泪流满面。”
德克萨斯顿感落入陷阱。
“抱歉,那只是——”
“只是戏言?不妥,已伤我心。”
德克萨斯尴尬道:“非是,那......”
秦恩叹了口气。
“吾明白,身为不染凡尘之美男......”
“?”
“吾本孤独......”
“......”
“故,即使好友德克萨斯背弃,吾亦能理解。”
德克萨斯抚额,无奈道:“是是是,是吾之过,吾之过,尔欲如何?请客用餐?”
“不必,物质无法填补精神之创痛。需言语慰藉,萨克斯...不,德克萨斯。”
“汝是否一时叫错吾名?”
“错觉。”
德克萨斯疑惑地注视秦恩,审视片刻,方移开目光。
“那么,欲闻何言?奇谈怪论,吾不会言及。”
“德克萨斯,难道不知与女子购礼,乃一大忌?如今情形相似,若换作尔,闻应道歉者问‘欲如何处置’或‘欲如何做’,尔作何想?”
德克萨斯决定不回应,毕竟秦恩素喜自问自答。
果然,他拍了拍大腿,认真道:“定然认为对方毫无诚意!”
嗯,确有道理,德克萨斯心想。
“须深思,德犬,深思。人之最伟大,最傲人之器,即大脑也。猜猜吾欲听何言。”
德克萨斯见秦某人此刻挑衅之笑,明了此乃挑战,一场游戏,虽不公平,然确是如此。
虽非“雪之下”之姓,无强烈胜负欲,然挑战已然临面,自不可无视,且若胜,见其惊讶之色,亦是快事。
于是,她开始思索。
“范围限定于道歉,无误吧?”她确认道。
“是。”
“仅可言一次?”
“"况且,今日二位亲昵如胶漆,实属罕见。"月见夜含笑言道。
塔露拉先是含羞推开了秦某,旋即正色,要求月见夜参与战斗演练,以检验他是否具备战斗员的资质。若无此能,怕是会被塔露拉以“发长过肩”、“举止浮夸,不符罗德岛风范”等由头驱逐——她向来厌恶华而不实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