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不信我,亦合情理,盖其几乎不信任何人,能活至今,刺杀以利亚许久,非幸即慎——纵被囚,亦未能免。
既克里斯汀喜蓝毒,程乾风遂令蓝毒照料之。
克里斯汀见程乾风等项圈灯熄,好奇望向蓝毒,蓝毒释曰程乾风助其解脱,克里斯汀又犹豫。
“以此。”
程乾风大方赠其干扰器。
克里斯汀抬头似问“可行乎”,见程乾风点头,再犹豫,半信半疑接过,装于项圈接口。
灯闪几下,旋即熄灭。
以此代价,勿于背后捅我刀可乎?
程乾风思此,携三人离医舍,然出门之际,瞥见凯尔希捂额,面色不佳。
“何事?”他近前问。
“无事。”
“可惜吾非行走测谎机,否则定嗡嗡作响。尔此状,似有隐情......哎哟!”
凯尔希腿软欲倒,程乾风急接住,免其摔倒。
“我说无事。”凯尔希虚弱言。
其按额,状甚痛苦。
岂因意识读取机之副作用?然我无恙......抑或因其停留已久,受其影响更深?抑或精神波动?精神不佳,体必弱矣。
程乾风猜度间,负凯尔希而行。
“汝——”
“负过一次,何故反应如此?哦,那次是在汝睡时负之......总之,与其纠结此事,不如清心休憩。”
“.........”
“还是希望吾说笑话?”
“不必。”
“那吾便说。”
“.....唉。”
程乾风之笑话技艺拙劣,唯有蓝毒善良,挤出微笑迎合,克里斯汀与凯尔希皆面无笑容,冷若冰霜。
久之,凯尔希忍无可忍:“汝应练练说笑话之技。”
“啰嗦,吾写喜剧非笑话。”
“有何别?”
“废话,差别大矣,欲看笑话,何不看相声,看笑话集,聊群?吾告诸位,喜剧之妙,妙在欢愉,剧乃故事......”
程乾风滔滔不绝谈论喜剧之创作理念。
虽仍无趣,然胜于单纯说笑。
凯尔希思此,脑海内程乾风所见之潜意识画面消逝,取而代之者,独特之安逸感。
至喷泉,程乾风言:“已至,下吧,抑或欲多坐片刻?”
“可。”
“可......何似我在求你?”
过一刻,凯尔希跃下。
“多谢。”她说。
“吾背得筋疲力尽,能否轻些......”
“汝言何?”
“吾言,欢迎下次再来。”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