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辉说:“这人也是秀女?她叫什么?”晴翠挥挥手:“嗨,就她那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刻薄样,肯定落选了。管她呢,反正现在没我日子幸福。”“那肯定,”凌清辉笑着调侃,“你现在也算后宫独宠了。”
晴翠说:“可是呢,那么多鲜嫩嫩的美人你不召见,怎么天天来找我玩?”
凌清辉哑然:“天天来找你不好吗?嫌我老?嫌我烦?”
“那倒没有,”晴翠顺手折了一根柳条,抽掉绕着腿飞的蚊子,“我就是好奇嘛!我说话也不文雅,下棋也不会围棋象棋,长得还又黄又黑又瘦又土的,我觉得我没什么能宠的呀!”
“怎么这样贬低自己啊!你挺好的,不丑,”凌清辉笑了一阵又说,“我喜欢找你玩,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很放松,有话说话,有事说事,用不着弯弯绕。在外头累了一天了,回宫还得和老婆算计,一句话带八个钩子,多累啊!”
晴翠大有同感:“我也是因为这个不想去和她们扎堆!我根本听不懂!”
凌清辉说:“所以咱们有共鸣啊!至于琴棋书画,这些都好说。宫里头有画院有琴房有棋社,也有藏书阁,你要是想学招个女官过来教你就是。”
“那可太好了!”晴翠乐颠颠跟上去,“不过我还是想先玩一阵再学,能行吗?女官什么时候教这个?”凌清辉笑道:“宫里头笔墨纸砚什么的都是四时常备,你什么时候想学什么时候开始,不想学也没什么事。”
慈安山不高,又早被清过道,两人登上山顶时刚到午正,住持带着一大帮女弟子在大门处迎接。
凌清辉带晴翠一路进了正殿,先把诵经的功课做了。晴翠不认字,也不懂佛啊道的,只好安静跪坐旁边陪着他,偶尔转过头看他认真闭目颂念经文,晴翠只觉得心里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