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前朝闻知此事,纷纷为生母或祖母外祖母请封,太后的母亲顺理成章得到了国夫人诰命,封为代国夫人。老臣们又上疏反对:“老夫人原系先蔡国公附庸,便当封赏,宜系夫号,不宜另行封赐。”
晴翠恰好在侧,提笔蘸朱墨直接驳回:“卿等封公侯,妻亦未皆循夫号,何以老祖母定系蔡国之名?若必循此,宜齐诸国夫人之号。”
手谕明发,众臣皆知,各家老顽固不免又被夫人们闹了一场,连儿女也对他们一肚子不满,只得摸摸鼻子偃旗息鼓。
凌清辉很是高兴:“这都多亏你了!”
晴翠觉得帮了凌清辉一次,也很高兴:“客气什么,你说的嘛,‘你姥姥就是我姥姥’。”
凌清辉搓搓手:“你看贵姬这个位份怎么样?”
晴翠一愣:“这就封?他们会不会又闹?”
“闹呗。”凌清辉瞟了一眼窗外,恰好一片落叶被秋风吹走。
嗯,天凉了。
陈玉芝因为反对嫡庶同封,被晴翠送了个“含嫡量不够”的外号,短短几天传遍京城,陈玉芝觉得牙疼;
陈玉芝爵封襄郡公,正妻渤海夫人为了他“系夫号”的请旨闹了三四天,陈玉芝觉得头疼;
小皇帝八月初五朝会上又下旨晋封才人杨氏为贵姬,点名礼部操办晋封典礼,陈玉芝觉得腿疼。
按照常例,入宫次年多半是个集体晋升的大喜事,万寿节时皇帝却只晋了寥寥数人,都是与杨才人交好的不说,最高还只有从五品。
众臣知道,皇帝依然在发泄不满,大概只要杨才人不能继续晋封,各家女儿谁也别想超过五品了。想到老婆入宫探望女儿回来后自己挨的那一顿顿臭骂,众臣只听着圣旨不吭声,齐齐看向陈玉芝:还跪御门?
陈玉芝头疼牙疼膝盖疼,今天出门被秋风吹得骨头缝都在疼,一咬牙一闭眼,出列:“礼部接旨!”
初七,陈玉芝递上令皇帝满意的典礼安排,晴翠初八就正经上了一道奏疏,奏称边关战事正紧,不忍劳民伤财,请免册封典礼,将备办典礼之用银采买酒肉棉衣,送往边关慰劳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