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芝想想自己那长子幼子,嫡子庶子,也忍不住灰心丧气:“真是一群无能败家子!但凡有一个撑得起门面,我也不至于叫女儿受这委屈。”
“孙姨娘素日是个懂事的,乐安又聪明得力,养在我身边跟亲女儿也没区别了,”渤海夫人叹道,“我平时留心各家子侄,也是为她打算。可惜啊!”
渤海夫人有些闷闷不乐:“本来我想着,夏世德那幼子倒是合适,长得一表人才,性格也讨喜,年龄也相近,又同为庶出,料想他家也不能嫌弃我们乐安。只是没想到……算了,他家乐意围着一个泥腿子转,咱们可没必要丢那个脸。”
陈玉芝知道夫人是说酸话,先前她不也急着送自己外甥进昭阳宫当侍卫?为着陈玉芝先推荐了陈家侄儿,渤海夫人还和他生了一场气。如今夏安已是从六品官身,陈家心里泛酸,也只能说自家不稀罕了。
陈玉芝绕开这话不谈:“过两日先给宫里递个话吧!昭容娘娘知道了,才好行事。”又叮嘱渤海夫人:“欺辱皇嫂的败类这等话不可再说了,需防隔墙有耳。”
“记住了。”
渤海夫人如今还是不得入宫,只能让陈嬷嬷传话。
陈昭容起初也不太愿意:“他们哪里知道衡阳王有多惹陛下厌恶,我做什么讨这个嫌?”
陈嬷嬷将陈玉芝夫妇的理由给她说了,又劝道:“奴婢也觉得老爷夫人考虑得有道理。若不是赶上这个事,四小姐再有才情,再会理家,也做不上郡王正妃。那位如今算是把太后和惠太妃都得罪透了,柳家没什么能人了且先不提,崔家可是蒸蒸日上啊!”
陈昭容心里一动,又说:“崔家女人入宫,可没少往昭阳宫去。”
陈嬷嬷笑道:“崔家做事得体罢了,娘娘不也为了渤海夫人不去请安而生气吗?可见大家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崔家和姻亲家子弟在昭阳宫当差的好几个,谁都得为儿孙打算。”
陈昭容冷哼:“所以他们越绑越深。”
陈嬷嬷极力劝解:“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落在后面。那位连个家人都没有,侍卫们过两年外放出去,与后宫还能有什么牵扯?她连人家的面都不能再见了。但婚姻可是两姓之好,怎么殷勤走动都不为过。”